玉水县警车上的人也感觉不对,张枫一声令下,两辆车开始加速。
但是,两辆交警摩托车突然鸣起警笛,让玉水县警车停车。
车上的警察和张枫气的破口大骂,但无可奈何,只能接受交警的盘查。
两个交警足足磨了十多分钟,才放行。
两辆玉水县县局的车重新行驶,随后一辆辆警车赶了过来。
有省厅的车,有市局的车,有分局的车,还有派出所的小面包车,东江省警察系统四个级别的人全都出现,十多辆车跟在玉水县警车后面,但没有哪辆车要进行拦截,只是默默地跟着。
所有的车看着很乱,但实际上每个司机都清楚自己的位置,排列顺序极为严格。最前面的是交警的两辆摩托,之后是交警胡队长的车,再之后是省厅李副厅长的车,接着是马东来副市长兼局长的车,然后是吴副局长的车,之后是各分局的车,宋世杰这个派出所所长的车只能排在最后。
一开始玉水县两辆警车上的人还镇定,但省厅的车出现后,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张枫车上的警察问:“张、张总,您是不是再确定一下?那、那个方天风真的跟水厂斗殴有关系?我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冷静!刚才我想了很久。我们是按程序办事,所以无论是市局还是省厅,都不会直接拦下我们给我们把柄。只能以各种借口跟着。直到县局再发难施压!只要我们的行为合法。他们就无可奈何!市局?省厅?再大也大不过向家!”
警察哭丧着脸说:“是,我们是按程序办事,他们没借口。可这次没知会市局协调直接来云海市带人,要是查不出问题,那后面那些大人物不介意一起把县局一锅端了!他们跟在后面,可不是为了跟着,而是积蓄力量找咱们的疏漏,准备最后一击!您是书记的公子不怕。可我们全局上下承担不起他们的怒火啊!”
张枫不耐烦地说:“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出了事我担着!我背后是向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车里的警察低着头,沉默不语,开车的警察握着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
张枫不时回头看一眼后面,然后盯着手机里面一个名为“向知礼”的联系人,最终自言自语:“如果连这点压力都坚持不了,我凭什么得到向少的赏识?”
不多时,省厅那辆警车上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红色的警灯在黑夜中闪烁。呜呜的声音撕破夜晚的宁静。
随后,玉水县警车后面所有的警车陆续鸣笛。十几个警灯在夜间一起亮起来,同时发出刺耳的呜呜声,远远一看格外壮观,以至于路上其他的车主以为发生了大事。
“十多辆警车开道,起码也是中央委员级别的吧?半夜鸣笛开道,会不会是哪个大人物病了?”
“没封路,应该跟大领导无关,可能是抓人。可鸣警笛是表示警车要在路况不好的时候快速通过,大半夜的在这种没多少车的路上鸣警笛,吃饱了撑的?”
玉水县警车上的人听到警笛齐鸣,除了方天风闭目养神,其他人全都惊慌失措。
“张总,他们突然一起鸣笛,这是施压啊!省厅和市局联手,本来就不能善罢甘休,这次连警笛都响了,就算他们没理,最后也得找理由整治我们,不然上级领导威信何在?张总,这事不可能善了!警笛一响,我们局长前途彻底完了,甚至连政法委书记都得受牵连。张总,您想想办法吧。”
张枫骂道:“妈的,没想到这个方天风后台这么硬,省厅市局的人竟然愿意一起替他出头。关键是,他们已经知道我在车上,应该马上联系我爸,等我爸打过来,一切都好说。可这些王八蛋到现在都不找人给我传话,这是蔑视我还是联手挖坑要坑死我?”
张枫和车上的人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对方之所以迟迟不出手,除了等他们自乱阵脚,还可能是有巨大的信心。
众人不得不回想之前方天风的态度。
张枫再也顾不得,急忙拿出手机给向知礼打过去。
对方拒绝接听。
再打,再拒绝。
当第三次被拒绝接听后,张枫的衬衫被冷汗湿透,他的双眼通红,左手死死地抓着前座的靠背,猛地举起右手就要摔手机,可生生止住。
“向知礼,我操尼玛!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车上的两个警察惊了,开车的司机差点把方向盘掰下来。
在来云海的路上,张枫不止一次说这次是跟大人物合作、是跟京城望族向家合作,而两个警察都知道向老,毕竟向老刚离开东江还不到三年。
可现在听到张枫这么说,他们是从头顶凉到脚底,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冒着寒意。
在最关键的时候,向家抛弃了张枫,太他妈的坑人了!两个警察恨不得掐死张枫。
张枫拿出随身的湿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言自语:“向少一定是在见某位大领导,或者在忙非常重要的事,不然不可能不接我电话,一定是个误会,一定是!放眼东江省,不可能出现向家怕的人!”
“刚才都按程序来,就算到了县局,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到时候直接放了他,赔偿他一笔钱然后陪酒谢罪,就行了。我爸明里暗里没少帮宁县长,他们不会对我太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