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答：“他不在这里，放心，他看不到这里，也不会听到。”

许娟眼里又微微闪过一丝情绪，然后又陷入了安静。

苏离在一边看得好急，但李漠眼神示意她不要动作，不要说话，她也只能在一边憋着。

李漠开始说话：“我知道你并没有伤害小佳……”

李漠开始娓娓道来，说许许多多有关许娟，有关小佳，有关她父母的只有她自己才清楚的话。

李漠一直盯着许娟神色，然后在认为比较合适的时候，直接道：“我其实是徐灿请过来劝你与他协议离婚的。”

也不等许娟反应，李漠接着快速道：“他想要你的财产，但我的条件是让他放弃小佳，把小佳还回你身边。”

“我相信你有能力带好小佳的是吗？如果我能把小佳带回你身边，你能不能为了她，坚强起来，把自己病治好？你若是不好，徐灿随时可以用你的病把小佳再要走。”

“何况，你若不能快速调理好自己的情绪，不快点治好，或许你也没法与徐灿达成协议离婚条件，很可能你就要不到小佳。”

“你能做到吗？我还可以想办法帮你找到你的第一任心理医生，把他请回来，有他的帮助，你可有信心？”

许娟眼里情绪闪动，但依旧没有出声。

李漠似乎显得有些失望：“如果不能，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说着就拉了苏离：“打电话通知徐灿接她回去吧。”

苏离一脸莫名和诧异，李漠这是干什么？这就……放弃了？

苏离正犹豫该不该听话打电话时，许娟终于说话了，声音依旧细弱：“等，等等。”

李漠站住脚转身，静待许娟说话。

许娟又默了一阵，才道：“真，真的，真的？小佳？”

李漠肯定的点头：“我绝不骗你，你放弃部分财产，我就把小佳接回来给你，我跟你保证徐灿不会不同意。”

“甚至你可以先见到小佳。”

许娟情绪起伏，又有些将信将疑，盯着李漠看了好一会，才轻声：“财产，我都不要。”

“我要小佳。”

李漠：“好，你与徐灿签订完离婚协议，我立刻让徐灿带小佳来见你，你还可以带小佳回去，回你身边。”

“但你现在还不能亲自抚养小佳，你得听话，全心全意调理好自己的情绪，你可以把许家带过来的保姆请回去帮你带小佳，她很可靠，还可以让她做你暂时的监护人。”

“等你病完全好了，你就能亲自带小佳了，明白吗？”

“而且，财产也不能都不要，那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你还得拥有你能与小佳好好生活的能力，还有你治病所需花费，这些都是必须的基本保障，明白吗？”

“否则你何以拥有、保护小佳？何以保护好你自己？你自己若不保住，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更遑论小佳。”

“若徐灿日后还找你，绝不能让他靠近许家，否则让保姆立刻报警或打电话给我，在你好之前，我都能帮你。”

许娟没有再回应李漠，只蜷缩着抱住自己，泪如雨下，并发出一点难以自抑的“呜呜”之声。

李漠让苏离打了电话给徐灿，让他带着离婚协议过来，立刻可以签订。

徐灿来之前，许娟好不容易停了泪水，沙哑道：“我要，先见徐妈，先见小佳，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