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微妙起来。
“贺先生别生气,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可不想被您盯上,今天这场球,我可是下了赌注的。”男人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陪着笑。知道贺胜霆不好惹,自说自话,给自己搭了个台阶下。
贺胜霆把马球棍放下拄着地,“趁现在没开始,你还能把赌注给撤回来。”
那人心里暗自叫苦。自己伏低做小还不够,贺胜霆来真的了。
马球竞技是四人四马对战,其他人先去准备。周围安静下来,只剩贺胜霆和江晚晚。
白马悠然地晃着尾巴,时不时抬头看看身旁的男女。
那天微信里他发了脾气,显然是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主儿。再见面,江晚晚心里还是发憷。
空气里充满了紧张和尴尬,江晚晚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这匹马长得挺精神的,叫什么名字?”
贺胜霆目光在她脸上逗留,似乎要从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江晚晚心里正奇怪,他突然开了金口:“花蝴蝶。”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贺胜霆重复了一遍。
江晚晚无语好一阵,“这名字还真是挺……雅俗共赏的。”
贺胜霆深深看着她,“起名的人本来就不怎么聪明。”
语气虽然嫌弃,但细听,却透着一丝亲昵。
江晚晚猜测,大概是他的某位红颜知己。
想到这儿,对这匹马的兴致变得索然起来。
江晚晚转过头,就见严景尧和其他人整装待发。
“他们来了。”江晚晚提醒道。
贺胜霆将围巾摘下来扔给她,“拿着。”
他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花蝴蝶在原地踏了两步,贺胜霆抓着缰绳,俯视她:“他们下了赌注,等会儿彩头不小。”
“是吗?”江晚晚面表感兴趣,但心里觉得和她并没有多大关系。
“如果我心情好的话,可以全都给你。”他语气淡淡,眼中却满是志在必得的神气。
这倒是有意思。江晚晚忍不住问:“那不知道现在贺先生心情如何?”
贺胜霆不答,扬着唇角,眼中点点星光,煜煜地发亮。他一夹马腹,花蝴蝶得了指令,像冲锋陷阵的将军,往前扬着马蹄。
在路过江晚晚面前,贺胜霆身体倾斜,双腿却稳稳挂在马镫上,嘴唇轻快地从她脸颊擦过。
等江晚晚反应过来,他早已朝场中疾驰而去。好像刚才吻在她脸上,是一阵湿润的微风。
江晚晚怔怔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达达的马蹄响在她心上。
马球的规则江晚晚不太了解,只知道场上打得很激烈。
贺胜霆果然如严景尧说的,控马技术一绝。马乖得就像被设定了某种程序,只要贺胜霆一动,它便能准确到位。
马声嘶鸣,人影闪动。只能凭借头盔的颜色辨别竞技者。
江晚晚的目光不知不觉锁在了花蝴蝶身上。它奔腾跳跃,总是能巧妙躲过对上的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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