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胜霆看着一溜烟消失的身影,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谢居友心里的诧异又多了几许。
就算不生病,贺先生也冷漠得像块冰。生病时他的情绪更坏到极点,脸绷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今天竟然笑了!
是他看错了吗?
谢医生用力揉了揉眼睛。
贺胜霆的衣帽间像一家奢侈品牌男装店。江晚晚看花了眼。
最后找了件暗红色鸡心领针织衫和深咖休闲裤。
本来以为贺胜霆常穿商务西装,会抗拒这么骚包的颜色。他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谁知道他挑了下眉,换上之后淡化了眉宇间与生俱来的冷色,反而倜傥又性感。
江晚晚郁闷得不行。默了默才开口,“需要我把医生叫进来吗?”
“不用,我自己出去。”贺胜霆扶着墙壁,到了门口,问谢居友:“有化瘀活血的药吗?”
“有,怎么了?”
贺胜霆随手指了个护士,冲江晚晚那边抬了抬下巴:“给她上一下药。”
江晚晚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怕麻烦别人,“不用,我没事。一点小伤。”
贺胜霆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她后背戳了一下。
刺疼猛然袭来,江晚晚下意识扭身躲避。
男人微白的嘴唇吐出一个字音:“so……”
江晚晚乖乖进了房间上药。
护士跟在跟上,江晚晚脱了外套。
受伤的地方很不巧,刚好被内衣压住。她只能把暗扣解开。
抹完药,房间里也一股药膏味。江晚晚不想多待,问道:“要等多久?”
“这种药干透了才有效,否则全糊在衣服上,就算白擦了。”
江晚晚无力地耷拉着肩膀,“嗯,好的。”
房间归于安静。室内是舒适的恒温,很快睡意袭来。
江晚晚正撑着侧脸打盹,忽地感觉到,伤处拂过一阵细微的气流。
药膏有薄荷成分,这会儿更加凉爽快意。
她迷迷糊糊地:“不用吹,等会儿它自己就干了。”
身后的人置若罔闻。
江晚晚扭头,正要说话,吓得魂飞魄散。
贺胜霆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瞪大眼,想起自己刚刚解了内衣,赶紧捂住胸口。
可横在胸口的手臂,让中间那道沟更加明显。白嫩细腻的肌肤散发着她身上独有的女人香。
贺胜霆喉结动了动,“我没戴眼镜,什么都看不清。”
江晚晚半信半疑,开始清算:“你乱吹什么?”
“时间不早,我该休息了。可你占用我的卧室太久,你的药膏干得快一点,才能腾出地方来。”
江晚晚脸胀得通红,“可……可你也不能,离我那么近!男女授受不亲!”
“你想多了,谁要跟你亲?”
反倒像她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江晚晚磨着牙,只想让他快些离开,“能先出去吗?”
贺胜霆一眼看出她的想法,凝眉看过去,“把内衣脱掉。”
江晚晚身体往后撤,紧张不已:“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胜霆懒得说话,起身去衣帽间,片刻后拎着一件深蓝色夹克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