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由很充分,“反正也没什么事。”
画画也不是不行,但他颐指气使的样子真是够可恶!
江晚晚装模作样地说:“这儿连画笔都没有,让我怎么画?”
贺胜霆默默从置物架上拿出绘画用具,连画纸都给她铺好了。
江晚晚想撤都没无路可走,恨恨地指挥他道:“坐到窗边上吧,那儿光线好。”
他好像很需要这么一幅画似的,十分配合地走过去。
金灿灿的阳光暖暖地洒在男人身上,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磊落光明。金丝边眼镜反射出清透的微光,显得儒雅又俊逸。
他动时,像蓄势待发的捕猎者;静时又像一幅美好的画报,赏心悦目。
江晚晚用力掐了掐掌心,让自己从男色中挣脱出来。
她清了清嗓,终于落笔。故意磨磨蹭蹭,画了大半个小时。
可贺胜霆的耐心超长待机,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雕像似的。
他的肌肉不酸不麻的吗?
江晚晚心里哼哼着,最后一笔终了,“差不多了。”
贺胜霆起身一看,脸就黑透了。
画纸上一张大饼脸,头发稀疏只剩几根毛,眼睛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嘴巴长得奇大,舌头伸得老长。
“这就是你的差不多?”贺胜霆语气阴森森地,将画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江晚晚很怀疑,他会不会像对待那张纸似的,把自己团一团,扔到天边去。
她壮着胆诡辩,“说了我只会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