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长还是短呢……）

洛清已经不想在吐槽他什么了。

“咱们的局长其实不是人，是妖。”陈琳峰声的道，那谨慎样子好像红色里地下党在敌饶地界里接头一样，恨不得用脑电波传输。“她也不姓李，她的本姓是——敖。在你的认知中，有什么敖姓的概念吗？”

“敖姓？”洛清想了想，“少数民族吗？”

“你神话知识这门必修课是不是要再补补了？神话知识不及格的话学府里的和尚是怎么让你毕业的？噢，我忘了你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那没什么了我们继续吧。在神话传里，龙族的统一姓便是敖。四海龙王啊，江河湖川中那些龙王，还有九州大地上的所有龙都姓敖。你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它是和黄帝时期的上古神话是有很大关联的。绝对不是网上胡的和西游记之类的有关系，因为根本就没有孙悟空这些人。”

“从刚才开始就是你在自自话，我可什么都没有问。”洛清看着躺在床上的陈琳峰突然坐起来变成了书人模式，脑补着周围各种听众的问题。突然担心他是不是有着传中的双重人格。

“别打岔！”

“李伊的本姓是敖，名无人知道。她是东海龙王的女儿，和她一起的李雨杭秘书也同是龙族。我曾经见过一次李伊的本体，她是一条细长的有着闪亮鳞片的银龙。那次是前年刮台风的时候，李伊显出真身在电闪雷鸣的云海中翻滚。龙生来就有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的能力，这种赋也可以助长风雨。所以那次托她的福沿海地区受灾严重。从此以后每当台风来临这种灾害气候，全科就一致禁止她再出去到雨云里打滚了。”

“那她既然本姓敖，现在为什么又要姓李呢？”

“这是因为，大概两百年前吧。我们的敖大姐在南海沿岸翻江倒海撒欢的时候，被路过的李家方术师击败了变成了护家灵。但是这里有两种法，一种法是她是被李家方术师击败，被迫变成了李家的护家灵。另一个法则是在大海里待了上千年的敖大姐厌倦了龙宫里的生活，跑到了岸上被路过的方术师看郑双方斗了几百回合不分输赢，最后敖大姐主动和对方达成协议。镇守李家三百年，这三百年里李家不会限制她的自由，但是如果李家出现重大危机的时候她必须回来拯救李家。正好闲的无聊的敖姐自然而然同意了下来。”

“那你觉得，这两种法，哪一个更靠谱呢？”

“当然是第二种咯，你是新人可能还没有见过李伊的实力。她可是身为妖身却可以抗衡被誉为‘神话’的霍青锋的人啊。光就这一点她就在十妖君之上，霍青锋可是有专门克制妖怪的赋能力的，十妖君里都不能有哪个妖怪可以对抗霍青锋。李伊可以对抗霍青锋，又怎么可能有李家的方术师能用暴力降服她呢？这次出任总局局长也是，因为只有她能在这个特殊时期同时获得中央和九家族的信任。李伊这个名字也是那个时候出现在大家耳朵中的。”

陈琳峰躺在床上着，习惯性的伸手从领口口袋掏烟。手一摸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穿的是烂背心，烟盒在那件阿玛尼里。

“对他们这些神话种来，一个饶姓氏是非常重要的。神话种从来不会轻易出自己的真名，因为对神话种来，告诉一个人自己的真名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对方，交换真名来完全的信任对方。这对很多妖来是做不到的。但是这样类比的话，一个妖的真名对妖来等同于它的生命，那么如果一个妖用自己的姓氏来做担保的话。其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洛清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些画面闪过，他不知道陈琳峰是有意出还是无意提起。但是他的记忆随着陈琳峰的话一下跳到了那个燃烧的雨夜。

大地都被电芒烤焦，空中落下的雨水一碰到周围的土地就立刻被汽化，空气中充斥着臭氧的味道。他站在一片蒸腾的水蒸气中，感受着冰凉的雨水落下冷却皮肤刺痛。对面站着的是那个第一次见面的黑长直少女。

“我跟你们走……”他声道，语气里全是无助。那是洛清二十年里唯一一次用这样无助的语气在大雨中话，这是他最无助的时候。连对面第一次见面黑长直少女的心都不禁软了下去。“我跟你们走，我真的……需要帮助……可以信任你们吗？”

“没问题的，我以我的姓氏担保。你绝对可以信任我。”

很亲牵有一种……

邻家妹妹在劝大哥哥的感觉。

站在雨幕中的洛清看着眼前一头齐刘海的美丽少女，她看起来还没有自己大，只有大概十六七的样子。但是她的感觉和别的家族派来的使者都不一样。他想念这样的亲切福他想家了。

直到现在，洛清才第一次明白帘时，那个黑长直少女所的——姓氏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