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的傅以青干脆丢了筷子,冷着脸看着脚下柔软的地毯,想把那个身形单薄,面色白如纸总是抿着没什么血色嘴唇的小男孩从自己的思绪里赶出去!
就在这时,傅以振手提一只文件箱又从楼上下来,大步走过来,站在傅以青的身旁,文件箱搭在餐桌的边缘,然后伸手推了推桌子上的盘子,拎起文件箱,重重地放在傅以青的面前说,“打开看看”!
傅以青冷着脸,掀开箱子。
装在玻璃瓶里的千纸鹤,已经散开得好像一碰就碎成粉末的狗尾巴草,泛黄的小红花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好像心里被打开了一个阀门,涌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傅以青抬手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傅以振伸手拦过傅以青轻声说,“你没忘了他,只是把他藏了起来。”说着拿起放在文件箱最底下的那本日记本又说,“抱歉,我看过你们的交换日记!”
“他只不过是儿时的一个玩伴而已!”傅以青嘴硬道,然后把傅以振手里的那本日记本抽出来,放回文件箱把盖子盖上说,“证明不了什么!”
“那你干嘛让佣人把这些东西都烧了?而且不许家里人再提他?”傅以振笑着说。
傅以青别过头抹了抹莫名留下的眼泪,然后转过头假装淡定地说:“小时候心眼小而已!现在都是大人了,我根本不在乎了。”
傅以振笑出声顿了顿说:“那你肯定也没兴趣知道宋熠现在人在哪,在做什么,是吧?”
傅以青挑着眉毛,想了想说:“不想知道!”说完站起身拎着这一箱子旧物颠颠地跑回自己的卧房。
进了卧房把箱子放到一旁的沙发上,锁上房门,摸出手机拨给了阿曼达。
电话马上就接通了。“怎么了?宝贝!”阿曼达在电话那头笑着问。
傅以青深吸了一口气说:“帮我查一个人!小时候在隔壁县的福利院住过两年,名字叫宋熠!”
……
国内,听了丁律的话,宋知暖只思考了一杯咖啡的时间,就坚定无比地对丁律说可以!
之后丁律按照丁德百的吩咐安排这次招待,宋知暖被送进了早已安排好的别墅呆了一夜。
宋知暖带着帽子口罩,穿着黑色风衣从别墅出来直接上了来接她的保姆车。
车子刚启动,宋知暖摘掉卡在鼻梁上的巨大墨镜和口罩。
助理吃惊道:“暖暖姐,你这是?”然后赶紧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备用的医药箱。
一边眼眶乌青了一片,嘴角微微撕裂,脱掉风衣之后,手臂上清晰可见的淤青斑痕。
助理害怕地看着一身伤的宋知暖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帮她擦药。
等看得到的伤痕都擦过药之后,宋知暖站起身,脱掉连身短裙,助理再一次惊讶,咬着嘴唇忍住了想问的话,赶忙拿出棉签蘸着药水往伤口上涂。
后腰部和胸部连成片烫伤,整个背部都有大小不同的鞭痕,大腿内侧已经青紫…
“暖暖姐,伤成这样,要不要去医院呐?”看着这些惨不忍睹的伤痕,助理有些后怕地问道。
“去什么医院!想死嘛!休息几天就没事了!”顿了顿阴着脸自言自语地说,“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工作找我!”
说完这句话,眼神空洞地随意地望着前面咬着嘴唇说:“我受过的这些,早晚要让丁颜和傅以青也尝尝!”
宋知暖本以为丁律所说的接待贵客,只是给她个攀上靠山的机会,只要陪着对方缠绵缠绵就可以了,却没想到这简直就是个变态!
还说自己不过就是品尝丁颜的前菜而已!
还好宋知暖忍了下来,对方也很满意。要不是有正经事要忙,恐怕宋知暖现在还没办法从别墅出来呢。
上完药之后,宋知暖换上助理早就准备好的一身运动服,冷着脸说:“我记得你之前是荣星那边的练习生吧?”
“啊?是!培训了一段时间。”助理一边收拾着蘸过药水的棉签一边说。
“那荣星那边你有说得上话的小艺人没有?”
“嗯……”助理不明白宋知暖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有一个,前段时间演了个网剧,但热度不大。”顿了顿又说,“就丁颜主演的那个。”
说完助理就想起刚刚宋知暖咬着牙恨着丁颜和傅以青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害怕下一秒宋知暖就劈头盖脸地打在身上。
可宋知暖只是静静地坐着,好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