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我在网上搜过来福阻击步枪的性能,它的最大射程是两千多米,最佳有效射程是五百米,在最佳有效射程内,风速正常的话,误差会在五毫米之内,加上我买的是爆炸弹,即使没有一枪射中心脏,松下裤带也必将送了他那条小命。”王老五很有把握的说。
“我们解决掉松下裤带,下一个,就是孔大少了。”陈默咬紧牙根说。
“没错,还有这个姓孔的,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日本?”王老五希望孔大少也在日本,这样就不用再到宝岛找他了。
孔大少当然还在日本,他也在积极实施着干掉松下裤带的计划,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对他威胁最大的人,就是松下裤带,他这次来日本,目的只有一个,和王老五一样,非要了松下裤带的命不可。
孔大少的计划是,在北海道黑帮绑架松下裤带的时候动手,那样,他就可以嫁祸给这些无法无天的黑帮组织,他住的酒店,就在歌舞伎町斜对面,他的这个位置,比王老五和陈默租住的地方离歌舞伎町出入口还近,位置更佳,直线距离,还不到三百米,他也打算用枪射杀松下裤带。
王老五和陈默,这个周五晚上,几乎一直没睡,因为松下裤带始终没从歌舞伎町出来。
“武哥,他会不会从另外的口子走了呀?”陈默有些担忧的拿着望远镜问。
王老五看看表,已经是周六凌晨三点多了,歌舞伎町仍然灯火辉煌,但进出口子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他也很着急,要是松下裤带真的是从另外的口子走,那只好在他进入歌舞伎町的时候射杀他。
“再等等看,应该不会的。”王老五像是在自我安慰的说,走到窗口,从陈默手里接过望远镜:“你去睡一会吧,我来盯着他。”
陈默确实困了,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他最好从这个入口出来,那样,在他出来的时候,人少了,才不会伤到无辜的人。”
“是啊,现在这个时间最佳。”王老五仍然精神饱满,拿着望远镜死死盯住歌舞伎町的入口。
陈默躺下没多大一会,就熟睡过去,王老五还坐在窗户前。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松下裤带和他那个保镖出现了,王老五激动得喊出声来:“狗日的果然出来了!”
陈默在睡梦中被王老五的这声呼喊惊醒,从床上跳下,跑到窗户前朝外看:“出来了吗?武哥,几点了?”
“三点二十三分。”王老五看看表回答,在本子上记下松下裤带出来的时间,此时,除了有三个喝醉的男人,跟在松下裤带他们身后外,没有任何人,要是这个时侯有枪在手,王老五肯定扣动扳机。
“可惜没枪!”陈默说出了王老五内心想的事。
松下裤带从出来到走入地下停车场,一共用了两分十五秒,王老五也把这个时间记下,两分钟足够了,王老五心想。
在王老五和陈默躺下睡觉前,王老五说:“明天,我得再去找菜花小姐兑换一万美圆。”
陈默回答说:“我可要好好睡一觉,明天你一个人去找她吧,我想睡一天,可能要来例假了,腰有些酸酸的。”说完,扭动身体靠近王老五,蜷曲进王老五怀中,不一会,就传来均匀的熟睡声。
王老五一时没有睡意,他在想些办完事后要做的善后,他可不想被日本警方抓住,在这样一个国家里坐牢,不会比在国内好。他要带着陈默安全的离开,还有下一个目标孔大少要解决,所以干掉松下裤带后,他要找到一个脱身的办法。
枪是带不走了,怎么处理枪呢?王老五为这事很头疼,翻来覆去的想啊想,想着想着,他也进入了睡梦中,恍惚间,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做梦,梦到他被抓,在看守所里被审讯的情形,还梦到自己父亲因为自己被抓而气绝身亡,他悲痛得在梦里恸哭,接着,他梦到松下裤带奸笑的嘴脸,气得他举起枪,瞄准松下裤带脑袋扣动扳机,只见松下裤带脑袋顿时开了花,白花花的脑浆混合着鲜血溅洒在自己身上,王老五痛快极了,嘴巴大声高呼:“死了!死了!狗日的死了!”。
等王老五高兴得醒来,陈默还在沉睡,他看看时间,才六点多,可再也睡不着,干脆站起身来,点上烟,站在窗口前朝外看,外面天色已经泛白,但似乎不像个好天气,雾蒙蒙的,东京都就像是整座城市都在沉睡,街道上的路灯,已经熄灭,歌舞伎町夜晚那些晃得眼花的霓虹灯,此时已经没再闪烁,这样看去,就像是没有擦粉或精心化妆的色衰老女人,蓬头垢面的,失去了夜晚那种妖娆多姿的风采。
王老五没法给池田菜花打电话,因为他不会说日语,他不想叫醒陈默,看她睡得那么香甜,哪能忍心叫她。
王老五在八点多开上车,他记得池田菜花上班的旅行社所在大厦名称,在电子地图上很快找到了,他按照GPS指引的方向行驶,还算顺利,九点多到池田菜花他们公司楼下。
走进旅行社,王老五径直朝池田菜花的办公室走,她的秘书在办公室门口见到王老五,似乎还记得他,站起来笑脸相迎,这个秘书会点中文,王老五连说带比划,才说明白自己找池田菜花的目的,这个秘书算不上很漂亮,但妆倒是化得很浓,远看还可以,近看雀斑在脂粉下隐约可见,不过,笑起来的样子,还算看着顺眼。
“池田经理和一个客户在里面,请王先生稍等。”秘书生硬的中文,听在王老五的耳边,有些别扭,尤其是说‘王先生’的时候,让王老五感觉她说的是‘王生生’。
王老五自言自语的说:“我要是叫‘王生生’,那肯定比‘周生生’有名,珠宝界,也许就不会再有周生生这个名了。”他坐到沙发上,掏出烟问:“可以吗?”
秘书微笑着说:“请便。”给王老五端来一杯茶,花茶,王老五还没等他放下,就闻出了味道,他从不喝花茶,但还是很客气的双手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