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郝冬梅也很好,从没看不起过这个出身陕北农村的姑娘,她见过王老五过去的女友寒冰和江雪,要说在她心里的比较,她还是觉得郝冬梅这个姑娘要实在些,寒冰吧,因为出身书香门第,有优雅的气质,但也脱离不了大小姐的那种俗气;江雪呢,人虽然很有风韵,也很有修养,可能是因为过去生活上的磨难,让人看上去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郝冬梅可不同,这个姑娘让人一眼看到,就很喜庆很阳光,似乎在她脸上看不到烦恼和忧愁,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是那么的水灵,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瑕疵,美得让人心痛。更让陈铭川老婆觉得郝冬梅好,是她始终陪伴在王老五身边,尽管知道王老五有女人,可还是不离不弃的,要是搁别的女人身上,早甩手而去了。
“冬梅,你知道老妇人和伯父为什么这么开心吗?”陈铭川老婆忽然当着大家的面问郝冬梅。
郝冬梅眼睛忽闪着,有些不明白她的话,但还是回答:“因为哥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呀。”
“不全是,主要是有你这个漂亮活泼的姑娘在身边。”陈铭川老婆说完,看着王老五母亲问:“老夫人,冬梅很可爱吧?你老要是有这么个儿媳妇陪伴着,肯定会整天乐呵呵的,与伯父一起长命百岁。”她的意图,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这是在督促王老五和冬梅尽快结婚呢,她知道王老五是个孝子,肯为父母做任何事,这样说,就是要王老五想想自己年岁渐高的父母,为了他们的长寿健康,也该娶了郝冬梅。
王老五母亲笑呵呵说:“你可说到我心坎上去了,我早把冬梅当儿媳看,有她在啊,我就没烦恼,只要看到她,我好像也变年轻了十岁。”
郝冬梅偷偷瞄了王老五一眼,垂头扒拉碗里的饭,有些羞涩。
“武哥,你究竟是咋想的?我和铭川也不是外人,今天难得在一起,你就当着我们的面,表个态吧,你自己不急,可我们急呀。”陈铭川老婆是趁热打铁,要逼王老五答应,她认为王老五不会当着郝冬梅的面拒绝,可她想错了,说明她不了解王老五这个人。
只听王老五说:“谢谢弟妹对我的关心,呵呵,我知道你和铭川都惦记我的个人生活,不过,我最近有些事得处理好,等忙完这阵再说吧。冬梅就像我的妹妹一样,她确实可爱,活泼、善良、美丽,妈和爸都喜欢她,我也喜欢她。”王老五说到这里,看了眼郝冬梅,他心里在默默的说‘对不起,冬梅,哥现在还不能向你求婚,哥有太多对不起你的事,哥的心乱极了,没法就这样与你结婚。’王老五确实没准备好,尤其是昨夜与王晴雯和她秘书的一夜狂欢后,他似乎没了勇气向郝冬梅表白,所以他接着往下说:“爸和妈为我的事情,也是操碎了心,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光棍一个,常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是个不孝之子。还请你们再等等,我目前心里还没准备好,冬梅,请你原谅哥,哥知道你稀罕哥,可哥现在还不能向你做出任何的承诺。”
“谁稀罕你呀!自作多情!”郝冬梅眼泪汪汪的说了一句,站起身来,走出厨房,跑上了楼。
王老五和其他人都呆了,没想到郝冬梅会这样。
王老五母亲用手在王老五胳膊上打了一巴掌说:“你这个臭小子!答应下来不就完了,啰啰嗦嗦的说那么多,现在把冬梅的心伤了吧,以后还让人家姑娘怎么见你和我呀。”母亲说着站起来要上楼去安慰郝冬梅。
陈铭川老婆也十分气恼,瞪了王老五一眼,抢先站起来说:“老夫人,还是我去看看冬梅吧。”
于是王老五母亲再次坐下,数落起王老五的不是。
陈铭川这个时候也开了口:“武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样说,是谁都受不了,冬梅这回是真被你给伤着了,你得自己想办法弥补,人家一个大姑娘,图的什么呀,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人好,人家才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你也不想想,除了冬梅,还会有哪个姑娘这么死心塌地的。你倒是好,说什么不能向人家做任何的承诺,难道冬梅稀罕你承诺什么吗?真是的,要是她稀罕你对她承诺什么,她也就不会这样的关心你爱你了。你不知道,昨夜你一夜没归,除了老夫人,最担心的就数她,好几次她急得都差点掉眼泪了,你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可冬梅也把你看成是她的心头肉啊,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值得你去爱的吗?我算是服你了,过去给你说了那么多,今天这是最后一次,听不听由你,反正我对你有些失望了。”
王老五双手抱头,没争辩,他知道自己伤害了郝冬梅,可他现在说什么也没办法和郝冬梅在一起,心中有太多的杂念,他没办法用一颗纯洁的心去面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郝冬梅跑回自己的房间,没把门关上,就扑倒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
陈铭川老婆上楼来,直接走进去,坐到床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郝冬梅的背,安慰她说:“冬梅,其实你误会了武哥,他那样说,不是他不爱你,他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你应该最了解他的为人,他内心里是爱你的,我看得出来,武哥他从没这么的爱过一个女人,就因为他深深的爱你,所以才一时难以做出决定,你也知道他的过去,也许他心里还有疙瘩没解开,你再等等吧,相信我说的话,总有一天,武哥会跪在你面前,手捧鲜花向你求婚的。”
“他不爱我,他根本不稀罕我,他只稀罕他自己,从没在乎过我,他爱的是别的女人,不爱我,呜呜……”郝冬梅哭得伤心极了,那种一直压抑在她心中的情感,终于因为王老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而爆发出来;她委屈极了,似乎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一样,她感到自己的付出都付之东流,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她羞愧极了,自己就像一个白痴一样,像是自己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似的。所以郝冬梅十分沮丧,为自己感到难过,感到悲哀,她内心里那种爱情,一下子灰飞烟灭,她恨王老五,恨他太无情。
“胡说,你别瞎想,武哥是有苦衷,所以才那样说的,他那个人,要是真决定了什么事,是会不顾一切的,铭川和他多年相交,最了解他的为人,铭川常常在我面前夸他,说武哥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你的选择没有错,我还羡慕你呢,看上了一个绝世好男人,要是我没结婚,也会和你抢这个男人的,你也不想想,要是武哥他不爱你,不稀罕你,他还会允许你在他身边吗?傻丫头,好了,别伤心了,老夫人还担心着你呢,不为别的,看在老夫人对你那么好的份上,原谅武哥说的话吧,来,起来,让我看看你这张漂亮的脸蛋都哭成什么模样了,是不是还那么好看呢?”陈铭川老婆很会安慰人,她说着话,用手把郝冬梅身体翻转过来:“哟,怎么哭成这样还如此的美呀!让我嫉妒死了!”
郝冬梅在陈铭川老婆的劝慰下,心情平复了很多,转过身来,泪眼婆娑的,听了陈铭川老婆的最后几句话,噗嗤的笑出声来,她就是这么个人,伤心的时候就尽情的哭,开心的时候会尽情的笑,她用手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骗人,你是哄我开心,才这么说的,哪个人哭的时候会好看呀!”
“不信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陈铭川老婆拉起郝冬梅,站到衣柜的穿衣镜前:“你看看,是不是很美呀?以后我也学着你哭,可我家铭川说我哭的时候像唐老鸭似的,嘴巴扁扁的,难看死了,所以我都很少哭,即使哭,也不在他面前哭,你不一样,你哭起来好看,所以应该当着武哥的面哭才对,说不定他看到你这个漂亮的哭,会更加爱你呢。”
“才不是呢,我哥也说我哭时丑死了,和陈总说你的是一个样。”郝冬梅不再哭了,想起了王老五曾经取笑她哭的样子,心里又荡漾起对他的那份爱。
“是吗?难怪他们两个会那么要好,原来连看我们哭的样子都一个想法,不行,以后我们俩得联合起来,像他们发起挑战,别给他们机会说我们,再也不哭给他们看了。”陈铭川老婆双手把郝冬梅的脸蛋挤在一堆,看着镜子中的郝冬梅和自己,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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