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久这个标杆,其他部队能不羞愧的“追赶”吗?前面的走的越快,后面的就得玩命的追,只有这样,整个部队才能上档次,上水平,上战斗力。
现在孙继和见到易云龙是再也不敢喊“易营长”了,反倒是怕易云龙喊他“孙团长”,战后,新一团战斗减员差不多一个营,这已经算是伤筋动骨了,另一个王团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分区长嘴上没有批评他们,可是话里话外就是“看看人家独立团”“看看人家璋安支队”,把孙继和与王团长给臊得实在是“不好意思”与人打招呼了。
再扩大一个大队,最稀缺的还是干部,通过在南寨集一战,小贾的才能显现出来,不光是璋德县县委给小贾请功,就是新一团的孙继和也是毫不犹豫的替贾进才同志请功。于是,整编后的璋安支队的干部任免里,贾进才成为最年轻的大队长,接替李久成为璋德县县大队长。而以七排为骨干的璋安支队直属大队则是从两个县大队里各抽了一个主力中队组成,原璋德县的二中队,也就是哈喇子的那个中队再次成为李久的直属部下,而安县县大队则是通过内部比赛选拔,其最据战斗力的一中队归属到直属大队里。七排,扩编为特属中队,从各个区小队里挑选精干人员组成了另外二个排,这次小乙不再郁闷了,他成为特属中队队长。
说特属中队特殊是因为能在这里干的人都要认识常用字2ooo个,还要有一技之长,至少枪法不能孬。而体力的要求更高,要能在一昼夜里强行军至少15o里,要懂得简单的爆破、格斗和操作多种武器。操作多种武器在现代来说似乎不是个啥难事,不要说特种兵,就是一般的侦察兵、武警特勤等部队的普通士兵,都可以熟练的操作好几种武器。可是在抗战的那个年代,一群本身没有多少文化,甚至在入伍前还是文盲的人,叫他们熟练掌握一把步枪就很不容易了,脑子不是特别好使的,根本无法熟练的使用多种武器,像李久这样的本事,那是被下面战士信奉为“神人”的存在,在战士们的眼里李久就是个“无所不能”的“杂碎”。杂碎,就是啥都有嘛,这个贬义词硬是被战士们当成褒义用在了他们的“头”身上,还别说,挺贴切的。虽然没有人敢当面叫,背后也没几个敢叫的,可是,只要分区的那几位大神嘴里冒出“李杂碎”的时候,谁都知道是指的谁。
现在的璋安支队“不差钱”,袭击安县县城齐宝光和花长海以及伪政府的战斗让他们是“大大”的了一笔。李久立即通过地下渠道给“关系户”于世猷去了电报,让于世猷帮助采购一批“白布”,至于武器,李久还真是不缺。由于他喜欢储藏一些备用武器,搞得他的手下各个军事干部都“染上”了这个“坏习惯”,私底下都有点家底,现在的扩编其实也就是把一些区小队升格到大队里,还是要精挑细选,不够条件的压根就选不上,三个大队加起来的人数还不到七百人,说起来也就是个大号的营,可是,上至分区,下至各级单位,谁也不敢把璋安支队当成一个营看待,那种爆棚的战力,别说吓得敌人胆寒,就连分区其他部队说起璋安支队来,都是挑大拇哥的。
为了一些协调工作,李久不得不回到了根据地,向领导汇报不过是个借口,正好,钱和苏方也先后回到了分区汇报工作,可以说,璋安地区的大人物是都到了分区,为此,分区长还特别加了个菜请他们吃饭。
在领导面前,李久从来都是话少,钱也是,只有苏方兴奋的哇啦哇啦的没完没了的说在璋德的工作,对这一点,领导也不会说什么,各人的性格不同嘛。
工作好汇报,饭也好吃,剩下的活动才是真正的麻烦。
先,李久与钱都老大不小的了,事情说开了之后,这一对“宝气”也不受“二五八团”的约束,可是谈婚论嫁的事情就一直没有人提。领导是关心啊,尤其是老大哥乔一得正好也在分区,就嚷嚷着把两人的事情办了,分区长从鼓励和奖励的角度上说,也是支持的。可是李久却是不吭声,钱似乎也有难言之隐,这是咋回事?就连一直善于做思想工作的乔一得都有些懵。
“李杂碎!你是怎么回事?当男人的就应该主动点!”
急眼的乔一得找到了李久,李久此时正在琢磨如何找被服厂的厂长蒙点军装回去呢,被乔一得猛然一句话给说的找不着北了,政委叫自己外号?这是啥情况?
“说你和钱的事情,你想把人家拖到啥时候?咱们是革命者,可是革命者也不是不要家啊!你说说,为啥不趁这个机会把事情办了?是不是在外面又有啥花花草草的?我警告你,如果你在这个方面犯错误,我虽然不是你的直接领导,可我一样可以治你!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立即就到长那里反映情况!”
“唉!”李久面对老长叹了口气,“不是我不主动,一开始我都主动的离谱了……那个事情说起来还是挺丢人的。政委,您想想,钱是什么心气?一旦我们结婚,作为一个女人,她会出现什么变化,还有可能担任安县的县委书记吗?”
乔一得被定在那里,这个问题他还真是没想过,他就是想到这一对金童玉女,经历了那么多,早就该“终成眷属”了。被李久怎么一问乔一得还真是答不上来了,或许乔一得是秀才出身,或许是他所在的环境和背景还做不到“男女平等”。
“按照老话说,我们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了,可是,您是秀才出身,该知道孔夫子出生的时候他爹多大年纪了吧?国难当头,我们再干几年,不耽误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