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了?小红旗,你先别哭,医生在哪儿?我去找医生问问。”
乔一得看着昏迷的李久,心里是一阵阵的难受,他知道李久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遭此毒手?这人还有没有的救?
“他目前是由于脑外伤造成的严重脑震荡,从目前的情况看,他大概还要昏迷一阵子,因为他的后脑颅底受创严重,如果他不发烧,继续保持昏迷就没问题,如果他要是发烧了,并且出现大量的呕吐、抽搐,那情况就难说了,就算是不死,最后还能不能正常的思维都是个问题。”朱静老实的向乔一得着了病情介绍。
人脑的颅底是最脆弱的骨骼之一,如果受到打击会立即昏厥,如果被打碎或者击穿,那肯定要毙命。因此,拳击比赛不管是业余还是专业,都是严厉禁止击打后脑,就是一些自由搏击也是禁止击打后脑的。
李久的颅底是受到了严重打击,表皮破了,流了很多血,朱静在打开绷带后仔细的检查了伤口处的骨头,没有发现破碎和裂缝,所以,现在的李久是昏迷而不是高烧,为了确保李久能够保持大脑的休息,朱静也给李久注射了镇静剂,目的是让李久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人在睡眠中的恢复是质量最好的。
“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仔细检查过他的伤口,就是表皮破了,骨头没事,他需要睡上几天,其他的没有危险,这个战士身体很壮士。”朱静又安慰了一下黑着脸的乔一得,“他也许是太累了,最近他是不是在连续的作战?”
听说李久没有生命危险,乔一得也是缓缓的放松了心情,“我们最近连续的与鬼子周旋,打了不少仗,这是我们七排的排长,他可是个很能打的。”
“我知道他,是他把我们都接到解放区的,您不记得我了?”朱静摘下口罩。
“原来是你啊朱医生!那我就放心了!好,我这就赶回去调查清楚,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独立团太不应该了!小红旗,你跟我一起回去!”乔一得说。
“我不,我要在这里照顾骆驼!”小红旗的小脸一绷,不给乔一得面子。
“你不在,李久不在,七排谁能管得住?老哈喇子还是小贾?”乔一得马上就使用了拖刀计,“要不我回去跟团长商量一下,把七排暂时并入三连得了!”
“你敢!我这就回去!谁敢拆我们七排我就拆谁家的房子!”小红旗立马就上了乔一得的当,收拾起东西屁颠屁颠的跟着乔一得走了。
现在有马了,从军分区回独立团也不是很累,怎么说骑马还是比走路轻松。缴获的那些骡马大部分都送到了军分区,独立团就留下了10匹稍微能跑的马,主要是给通信员往来送信使用,至于说团长愿意不愿意骑这些驮马,那是团长的事情,反正乔一得觉得有马骑比没有马骑好。
回到了团里,乔一得立即召开了团党委会,还是扩大会议,在槐树村的一连长三连长和钱屸都参加了这次扩大会议,就连远在十里铺的二连连长许东山和指导员乔山豹,还有浑身缠着绷带的赵二顺也都回来开会。与大家不同的是胡大叔始终坐在门槛上,他的理由就是自己抽旱烟,味道太大,怕影响了别人。
会议首先是政委乔一得传达了军分区首长的指示和讲话精神,军分区对独立团最近一系列的战斗提出了表彰,并给予表现优异的七排嘉奖。跟着团长易云龙做了前段战斗的总结和对今后对敌斗争的一些预计,提出了各部要做好反扫荡的准备,尤其是做好打硬仗打恶仗的思想准备。
接下来就是讨论关于李久与高伟平之间发生的斗殴事件。
“我的意见是严肃处理高伟平同志的错误行为,作为一名指导员,一名政工干部,哪怕是被李久打了,也不应该报复,至于李久在战场上为什么打晕高伟平同志,我个人认为应该是他妨碍了李久的战场指挥,以我对李久的了解,他不会轻易出手打自己的同志。”一连长郝三喜态度鲜明的表态了。
“现场的战斗指挥为什么一定要听李杂……李久的?当时,四连长负伤了,按照我们军队的传统,不应该是高伟平作为最高指挥员吗?他不会打自己人?我都挨过他一脚!”三连长魏大刀差一点把李久的外号喊出来,还好,改口的快。
“鉴于当时特殊的情况,是我下令让七排长前去全权负责指挥战斗的。为此我还写了一个命令。”团长喝了一口白开水慢慢的说道,“根据我的调查,当时战斗激烈的时候,四连出现了个别士兵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退却的现象,高伟平已经控制不了当时的情况。李久到达之后……”
团长易云龙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在会上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了高伟平撕掉命令那一节的时候自己都苦笑了,“我使用书面命令的时候非常少,可这一次还是失败了,高伟平认为那是假的,拒不执行,这是李久,如果是我,恐怕当场就把他给毙了。七排到达后马上扭转了战局,还缴获了8支三八大盖,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你们几个都在,自己想想,你们的战斗力跟七排比比,你们可都是老革命!”
“照这样说,那高伟平就是战场抗命,怎么处理他都不为过。”许东山说道,“三大纪律第一条,一切行动听指挥,连这一条都做不到,还当什么指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