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如今慕相和殷将军已经如此形影不离了。”阿音站在案前,烛火将她绝美的容颜藏在了阴影里。
慕无尘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跪在外外间的殷木兰,淡淡道:“我只是听说出事了,进宫看看,人是在风阳宫外遇见的。”
“不必跟哀家解释这些。”阿音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下殷木奎不知所踪,慕相想要帮别人,应该叫人将京都翻个遍才是,站在这里可没什么用。”
“臣知道太后生气,但是让他们一直跪着,也是于事无补。”
“怎么,现在连跪也不行了。”
“……”慕无尘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终究也不知道是谁先败退的。
阿音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外面梁清道:“太后,傅大人和梁大人来了。”
“都来做什么,添乱。”阿音没好气道,“进来。”
慕无尘眉心微微一蹙,往后退了退,没有说话。下一刻便看见傅煊和梁钥并肩进来了。
“太后金安。”
阿音甩手就将周元请罪的折子扔在了傅煊他们的跟前,冷声道:“没什么可安的。”
傅煊愣了一下,披风也来不及脱下,便俯身捡了起来,打开看了两行,心头一突,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边的梁钥道:“怎么,淮王殿下也受伤了。”
“在太医院呢。”慕无尘说着看了一眼傅煊,“傅连也在。”
傅煊想问为什么,就听见慕无尘道:“傅连一直有心去刑部历练,这次有机会,我便叫他们俩人一道跟去瞧瞧了,谁知道出了事。”
“那淮王殿下伤势如何。”
“一点皮外伤。”
“那就好。”梁钥道,“我瞧着殷将军跪在门口,她跪这儿做什么。”
闻言,阿音冷声一笑:“哀家倒是想她跪倒别处去呢。”
听见慕无尘道:“殷木奎丢了,殷将军也着急,太后也不能毫无根据就将她送去大理寺吧。”
阿音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梁钥了然,也不说话了。傅煊看了梁钥一眼,总算是知道这书房里浓浓的火药味是因为什么了。
“我这还没赐婚了,慕相就这样护着,以后真的能为了云氏的江山,限制她的言行么。”阿音冷飕飕的说道,“到时候我这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成了千古的笑话。”
慕无尘不知为何,心头一动,转身看着外间,若无其事道:“就事论事而已,太后何必咄咄逼人。”
“哀家咄咄逼人?”阿音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而道,“傅大人觉得呢,殷木兰应该如何处置。”
傅煊一时觉得自己来的多余,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道:“不若还是按照周大人的意思,将人带回去审问吧,总比送去刑部好。”
“不行。”慕无尘道,“傅大人不会不知道,先前殷木奎说下狱就下狱了,惹来了多少流言蜚语。”
“那些人爱嚼舌根,难不成要太后站在大殿之上将伤口给他们看,他们才消停么。”傅煊也是不悦,“慕相确实是有些偏心了。”
阿音微微挑眉,没有说话。梁钥一直站在一旁,像是个看热闹的。
听见有人匆匆跑了进来,脚步沉重:“太后,人找到了。”是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