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音,你搞清楚了,你是南疆之主,不是他云朝玉一个人的女人。”秦夙忽而怒道,“有的事情,要有底线!”
外面几个下人听见这动静,都是一惊,可是门口有丝竹拦着,连丝雀都不敢贸然进去,只能一脸紧张的看着门口,其他人就更加不敢靠近了。
“小叔叔。”
“你别叫我!我不是你小叔叔,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过去了。”秦夙说着就要甩开阿音的手,转身要走。
阿音却一个旋身,抓着他的手腕,拦在了他的跟前,一脸的执着。
“你让开。”
“不让。”
“你别逼我动手。”秦夙急了。
“动手就动手。”阿音忽然松开了秦夙,抬脚从脚踝上拔下了随身的匕首,寒光自秦夙的眼底一闪而过。
“你做什么……”话音刚落,就看见阿音手起刀落,划伤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在昏暗中顺着手腕,悄然的滴落在地板上,“啪嗒”“啪嗒”……
“你……”秦夙想也没想,伸手就按住了她的伤口,压低了声音道,“你疯了!”
“我没疯。”阿音仰着眸子,近在咫尺的看着他,“哥哥要是真的死了,我才会疯了。”
秦夙按着她受伤的手腕,压低了声音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的可以,你要如何进退。”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不知道,就一直蒙着眼睛,不前进,是不是。”阿音说着,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也按住了秦夙的手背,“秦南风,我只有你了。”
“……”秦夙一咬牙,“丝雀,去拿银碗来。”
门口担忧的丝雀,原本耳朵都快贴到门缝上了,闻声吓了一跳,连忙应了一声去了。
没一会儿,丝雀便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廊下点了灯,灯光照进来,映着屋里对峙的两人,气氛诡异。
“侯爷。”
“给我。”秦夙冷着脸接过来,然后松开了握住阿音伤口的手,血液慢慢的滴在了银碗里。
丝雀这才看见阿音受伤了:“娘娘。”
“我没事,你别多嘴。”阿音淡淡道,看着秦夙取了一点血,便收回了手。
“你……”秦夙端着碗,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阿音垂着眼帘:“我没事,在这里等你的消息。”一旁的丝雀连忙掏出帕子给她包扎。
秦夙终究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娘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阿音站在昏暗中,身后的灯光勾勒出她的身影,倔强而孤独。
丝雀见她不说话,便也不再问什么,转身要去点灯,却听见阿音蓦然道:“不用点了,你去寝室候着吧,我就在这里。”
丝雀见她心事重重的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腕,无奈一叹,应了一声出去了。门口,丝竹依旧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
“你看着娘娘。”丝雀小声道。
丝竹点点头,依旧没有挪动。
书房里,阿音缓缓走到案前,映着窗前廊下的灯光,看着书上的文字,不知所想。
书上写的是:以近亲止血,引之。
但是并没有说方法,阿音不知道,好在,秦夙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