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在你大伯那里。”
阿音看着他,想了一瞬:“应该是,只是……我原本以为你如今不信任他了,应该不会想丝竹回到我身边来。”所以这些日子,她没有提找丝竹的事情,想缓一缓。
“其实,有一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一声好。”云墨的指尖轻轻的敲着桌面,“川北下落不明。”
“……”
按照云墨的说法,自从在奎木关,川北决定一人去找丝竹之后便只有断断续续的消息,最后一次传来消息是他们三月回来的船上,川北那个时候也在去京都的路上。按照现在来看,那个时候川北应该是确确实实掌握了消息,丝竹在京都。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忽然断了消息。哪怕后来云鹤叛乱,丝竹忽然出现又忽然离开,川北至今也没有任何消息。
如今看来,丝竹的离开颇为蹊跷,难道川北出事了?
阿音一夜都睡不好,可是又怕惊了云墨,直到黎明时分,云墨去上朝了,她才披衣起身。
窗外朝阳照样升起,不管人世间如何变幻,它都不为所动。
“丝雀。”
“娘娘。”丝雀闻声,匆匆进来,“娘娘怎么这么早醒了,陛下刚去上朝。”
“我知道。”阿音缓缓坐起身,抬手拢了拢长发,有些吃力,“川北失踪的事情,你一早知道了吧。”
“……嗯。”
“怎么不告诉我。”
“娘娘近来忙得很,还怀着身孕,奴婢想既然皇上和二公子他们都在找,那还是不要让娘娘担心了。”丝雀说着就跪了下去,最近她跪的有点儿多,“娘娘责罚奴婢吧。”
“责罚你做什么,他们一开始就要瞒着我,要不是川南什么心事都跟你说,你也不可能知道。”阿音说着微微抬手,丝雀连忙起身扶着她,“原本我以为丝竹离开是有什么事情,眼下看来,恐怕多半跟川北有关。”
“娘娘是觉得丝竹知道川北的下落?”
“多半是了,最怕有人用川北要挟丝竹,让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丝雀不解:“如果是这样,她先前都回来了,为什么不跟娘娘说呢。”
阿音看了一眼窗外,若有所思道:“不知道,大约是怕连累我吧。”
丝雀扶着她坐在梳妆镜前,柔声问道:“那娘娘如今想如何。”
阿音却是摇了摇头:“其实他如今不想我过问太多,恐怕川北的事情已经让有的人着急上火了,他才不得已来告诉我的。”
有的人?丝雀拿着梳子想了一瞬:是指二公子么。
“今日天气好,传金连礼进宫见我吧。”丝雀还在出神,就听见阿音忽然说道。
“娘娘,这个时候怎么想起来金公子了。”
“先前荣华郡主不是说,他要娶小桃么,也该说说了。”
“真的要娶呀。”丝雀当时就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毕竟主仆有别,这也悬殊太大了。
阿音却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暂且是娶不成的,荣华郡主在三服之内,是亲贵,要守孝三年的。”
丝雀愣了一下,恍然道:“是哦,怪不得娘娘不急,可是既然不急这个时候找他做什么。”
“聊聊天而已。”阿音说着轻轻的抚了抚独自,喃喃道,“都说养儿像舅,你说要是这小家伙真的像金连礼……”
听见丝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