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看着他,一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关于千机,她从来都不了解。
“你有闲心担心你的蛊,还不如担心担心皇上的蛊。”千机又复垂眸,龙飞凤舞的写完方子,“最近孙炎的日子可不好过,真不知道他那两个月在鬼方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说抓他的人会给他喝药,缓解他的蛊毒。”
“汤药?”
“怎么了?”其实阿音心里也一直有些在意这个问题,只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我同你说过,想缓解他身上的蛊,或可以用血亲的再养一蛊。同理,若是下蛊人的血,也能缓解他的蛊。”
“什么!”
“你小声些,也不一定是那个下蛊的人,或者是他的血亲呢。”
“……这有什么区别。”阿音白了他一眼,“一直以来,这个下蛊的人都藏的十分的深,多年未曾露出马脚,这一次,竟然是他的手笔么?”
“大约是吧,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千机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药方,看着她微微挑眉,“怎么,你还没放弃找下蛊那人呢。”
“如你所见,眼下我的情况越发想找到那个下蛊的人了。”
“哼,那也是你的事情。”千机说着便将手里的要放重重的拍在了丝雀的手里。
阿音见他那气鼓鼓的样子,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就听见门外的余田略带哽咽道:“娘娘。”
“嗯?”阿音回过神来看过去,“怎么了。”
“余……余总管他刚刚被人发现,在自己屋里自缢了。”
“余忠自缢了?”阿音惊了一下,一旁的丝雀见她要起身,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千机看了看余田,没有说话。听见阿音问道:“怎么这样突然。”
余田已经忍不住落下眼泪,一言不发的跪在门口。
阿音见他悲伤,不禁道:“算了,我去看看。”
“娘娘不可。”余田连忙抬手擦了擦眼泪,跪在了路中央,“不过是一个下人,娘娘有身子,不宜去的。”
“他说的没错,你还是别去了。”惠太妃说着,抱着铃儿走了过来,“我已经让喜鹊去瞧瞧,毕竟也是下人住的地方,你去不合规矩。”
阿音看着铃儿开心的样子,明抿了抿唇角:“太妃说的是。”只是瞧着余田那样子,似乎一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又是余忠特意送给自己的,从前皇城里的大总管,居然自缢了,看来其中值得深究了。
思及此,阿音看了一眼还跪在那里的余田:“毕竟是你义父,你去看看吧,他的身后事,也由你负责打点吧。”
余天一怔连忙道:“可是义父让奴才一心照顾娘娘。”
“快去吧。”
余田伏在地上,闻言,不禁又落下眼泪:“奴才谢娘娘恩典,奴才去去就回。”说完重重的磕了两个头,起身走了。
听见千机阴阳怪气道:“微臣太医院也有事儿,也先告退了。”
“……”阿音抽了抽唇角,这厮怎么哪儿哪儿都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