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看看才知道,起开。”
“官爷,最近六王妃睡不好,睁眼就要一碗热牛奶,咱们……咱们真的开罪不起王府呀。”
那官兵一听是送奶往王府的,六王爷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却十分疼爱自己的王妃,可是个开罪不起的主儿。随即便一挥手转身道:“爷忙得很,下一家。”说完便带着人又急匆匆的走了。
那妇人跟在后头,将一群官兵给送出了门,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门给拴上了。转身喊道:“走了走了,娃儿们怎么样了。”却在看见牛棚里的情形时,一惊。
只见一个陌生的黑衣公子一手拿着长剑,正抵着自己老头子的脖子,一张俊脸冷若冰霜的看着她:“你刚才捡的东西,拿来。”
“……”那农妇一怔,连忙道,“公子先放下剑,有话好好说呀。”
“你们放心,我不会杀你们,东西给我,我会自行离去。”
那农妇见他身上有伤,连忙道:“不用不用,不用走咧,外面都是抓你的人,你出去怎么能行。”
“少废话,东西拿来。”李沐心急,怕外面的官兵没有走远,若是听见动静再折回来就麻烦了。
“我……不在我手里呀。”那农妇急忙道。
李沐心中一动,却见自己挟持的人颤颤巍巍的将手里的玉蝉拿了出来:“公子,认识我家主人?”
“……”李沐一愣,“你家主人?”
金连礼匆匆赶来的时候,李沐已经从牛棚挪到那对夫妇的卧房了,此刻已然清洗了一番,换了那农家的粗布衣服,瞧着那张脸跟这一身衣服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合适。
他们两个互不相识,李沐原本以为是慕无尘悄悄来了娄烦,却不想是个完全陌生的男子,而且是个俊美的男子,那双温润的眸子一眼瞧着就似曾相识。
金叶子刚冲进门,不过片刻便不大高兴:这样一瞧,还真是她喜欢的样子。这个死丫头,跑去南疆一年,又有新欢了?
“你是什么人?”
李沐见他的神情肉眼可见的转变,不由得抽了抽唇角:“是你来找我的,不是应该你自报家门么。”
金连礼见他那样子,越发不高兴了,伸手将农妇送来的金蝉递过去道:“这是我给妹妹的,你是他什么人,怎么会在你那里。”
“妹妹?”李沐一惊,“怎可能,天下皆知,她是孤女,并无兄长。”
“那是我们兄妹的事情,与你无关。”金连礼沉着脸,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他一圈。
如今,金连礼在娄烦已经有大半年了,这些日子娄烦动荡,他们金家在这里的生意大受影响,为了保证北方丝路的畅通,他这个少东家好多事情都亲力亲为的,整个人倒是成熟了许多。
“放心,只要你不是她相公,本公子都会救你。”金连礼收了金蝉,看着李沐阴阳怪气道,“你伤势颇重,眼下能信任的也就只有我了。”
李沐看了一眼他身后带来的大夫,眯了眯眸子:“在下李沐,字庆阳。”
“……你是南宗李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