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回眸看她:“喝多了。”随即又道,“秦望是本侯的远房堂弟,按照规矩来说,你无论如何都是配不上他的。”
“……”我也没想配得上啊,你怎么不去劝劝他。
“但是他坚持,本侯劝你,不要学你主子那套,女子还是要本本分分,规规矩矩才是。”
“侯爷慎言。”原本丝雀是不敢跟秦夙掰扯什么的,却不想他拉了阿音下水,“奴婢是奴婢,小姐是小姐。奴婢知道侯爷一向不喜欢小姐,对小姐有偏见。但是我们小姐很好,不需要侯爷总是戳着脊梁骨说这些话。”
秦夙闻言,目光不由得沉了沉。
丝雀感觉到一股寒意,不禁瑟缩了一下:“奴婢……奴婢的意思是,侯爷可以不接受小姐,可是再不要伤害她了。”
“你说什么!”秦夙骤然喝道。
丝雀一吓,不禁往后退道:“奴婢……奴婢……”
“侯爷息怒。”秦望忽然大步而来,一把将丝雀拉到了身后,“她只是护主心切。”
秦夙看见他来了,又不悦的看了一眼丝雀:“没用的东西,你护着她做什么。”
“属下无能,侯爷息怒。”秦往的脸色很不好,此刻高大的身子拦在丝雀面前,却那样坚如磐石。
丝雀看着他的背影,手心紧了紧,不知所想。
秦夙深深地看了秦望一眼,终究拂袖而去:“告诉你主子,给我安安稳稳的在侯府待着,哪儿都别想去。”说着便大步走出了廊下,脚步微微一顿,“明日让她搬来茂林。”
“……”丝雀终于回过神来,十分惊讶的看着秦夙,对方依然撑着伞,大步走进了雨中:茂林不是他住的院子么!
秦望见秦夙走了,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丝雀道:“你方才那样说话,很危险。”
丝雀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
“你……”秦望欲言又止,“今日你家大公子回来,你怎么没去。”
“不舒服,不想去。”丝雀有些心烦意乱,此刻秦夙走了,她才察觉秦望身上还有残留的酒味:这人昨天是喝了多少啊,应该喝醉的是我好不好。
“抱歉,都是我不好。”
丝雀一怔,抬眸看他,如此细看,这人的脸色真的好差:“我虽然不曾读过什么书,也不是很明白什么道义,但是小姐说,无论如何爱人之心没有错,不应该恶意的伤害真心的喜欢。”
“……”秦望看着她,心头一动。却听她垂眸道:“是我不好,没有更早的跟你说清楚,我心里……”
“我知道。”秦望还是听不得,连忙道,“我有些不舒服,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
丝雀站在那里,看着他那么大的个子却如此仓皇的模样,一时心情更加复杂起来: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这个南疆不仅跟小姐的八字不合,跟我的也不合。
转而一想,要死了,明天真的要搬去茂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