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从水中站起身,伸手拿了一旁层层叠叠的衣服下面的东西,戴在了脖子上。那绳子细若无物,而下面挂着的东西,原本是赤红的,却在贴近她皮肤后没一会儿,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这就是传说中唯一能号令那八十万铁骑的昆仑令。
镇南侯府,域园。
任伯站在院子里,看着众人井然有序的受收拾着,一言不发。慕远征今天没有亲自来,不过雁回郡主不在这里,他家大公子也没有来的必要。
秦夙一袭玄衣大步进来的时候,一双棕色的眸子微微一沉:“看来是不会回来了。”
“侯爷安。”任伯行了一礼,“这些杂物老奴自己能处理,不劳侯爷费心了。”
“我废什么心。”秦夙说着环视了一周,一双眸子在冬日的阳光下越发的阴沉。他没有再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任伯,这些厨房里的东西都收拾走么。”有小厮上前问道。
“都有些什么。”
“一些器皿,调料,还有些干货什么的。”那小厮回道,“还挺多的。”
秦夙闻言,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厨房那边。听见任伯说道:“郡主说了,那些食材都留给侯爷,不用拿了,其他的都点好吧。”
“是。”
“……”秦夙眯了眯眸子,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又有人从后院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管家,后院的那头驴不肯走,倔强得很,还踢伤了咱们一个人。”
驴?秦夙一听到这事儿眉心就不由得一紧,那原本就阴鸷的眸子里瞬间寒风肆掠。
“你们要好好的跟它说话,郡主说要喊它的名字。”任伯说着便转身往后院的方向去,“我记得是叫南风的。”
“……”秦夙背在身后的骨节“咯咯”作响,听见那老头儿不知是不是故意喊道:“南风,南风啊,别闹脾气了,跟我们回去见你的主子了。”
“岂有此理,本侯要宰了那头驴。”秦夙说着就要过去,被身后的秦望一把给拉住了。
“侯爷稍安勿躁,如今已经闹僵了,真的不好再生事端了。”
“本侯连一头驴都不能杀么。”
“那是郡主的驴,侯爷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秦夙冷着脸站在那里,听见后院一声驴叫,感觉到周围的人都用一样的目光悄悄地看他。
阿音的院子里有十多个侍女,此刻来来回回的收拾东西,走来走去的叫秦夙更加不自在了起来。
“侯爷。”虎山匆匆进来,乍一眼看见秦夙那十分难看的脸色,不由得一愣,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秦望见状,连忙道:“什么事。”
“哦。”虎山回过神来,沉声道,“人已经进京了。”
秦夙闻言,一下便会过神来,转身拂袖而去:“走,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