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花子迟疑的咕哝了一句,却是断断续续的,听上去不是一句连贯的话。
阿音眉心蹙了蹙,看来是真的不会说话。
“我能听懂一点南疆的土话,可是却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那叫花子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
叫花子摇了摇头。
阿音看了一眼她头上的伤疤,蹙了蹙眉:“估计是因为这伤,怎么受伤的也不记得了?”
叫花子又摇了摇头。
阿音趴在浴桶边,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她,想了想说道:“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南疆人,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咱俩做个伴吧,哪日你若是想起什么要走了,跟我说一声就行。”
那叫花子眨了眨眼,然后拼命的点头,发出一串奇奇怪怪的声音。听的阿音一头雾水,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道:“好了好了,以后……以后我就叫你丝竹吧,这家里的下人都喜欢用鸟儿做名字,差不多的鸟儿都有主了,你便做个坚韧的竹子吧。”
丝竹闻言,点了点头,又说了句断断续续的话,在旁人听来就是个哑巴在咿咿呀呀的。
阿音一时失笑:“以后就不必说话了,做哑巴也挺好。等有机会,我请孙先生给你瞧瞧。”说着看了一眼她的头顶,“看看这伤能不能好。”
丝竹默默的点了点头。
不过半日,阿音捡回来那个叫花子居然是个女的,这消息一时在他们那不算大的队伍里传了遍。
“还听说川北进屋去,瞧了个干净。”
“真的假的。”
“不然呢,你瞧他那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真的啊,便宜他了。”
“那乞丐臭烘烘干巴巴的,还真不好说谁便宜谁呢。”一阵哄笑。
“别说了别说了,川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