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了。
即便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队内练习赛,可比赛打到这个份上,双方都有种不依不饶的感觉。
范德法特再次强行射门,可惜力道不足,皮球被帕托索伯罗托稳稳抱在怀中。
帕托索伯罗托大脚开出,鲁塞尔稳稳停住球。带球奔袭不是他的专长,他将球交给了基隆.达尔,他是红队盘带最稳的,也是带球速度最快的。
达尔带着皮球毫不犹豫的往对方的左边路驰骋,左后卫德霍斯毫无疑问是黄队后防线上最弱的一环。
达尔不认为德霍斯能够挡得住自己,如果没有队友协防的话。而现在,德霍斯身边空无一人。
距离德霍斯越来越近,达尔甚至可以看清德霍斯那上下滚动的喉结,默默的闭上的双眼,这愈发坚定了他的信心。
“噗通!”达尔感觉自己的脚踢在软绵绵的一团上面,顿时身体从急速到静止,上半身却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狠狠的摔倒在草坪上。
“犯规!”摔得七荤八素的达尔气得几乎要破口大骂,却发现维斯特霍夫教练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是个好球,德霍斯那小子够狠的,先把球铲出去,再捱你一脚。”鲁塞尔凑了上来,一边扶起愤愤不平的队友,一边解释着。
“约翰!”就在德霍斯断下达尔皮球的一瞬间,夏风突然大声叫了一声海廷加,然后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球场的另一半跑去。
维斯特霍夫下意识的看了下秒表,还有二十几秒的时间,急忙追了上去。还没跑回中线,年过不惑的客串主裁判就不得不停下脚步,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一抬头,有些惊骇的发现这个披着5号球衣的少年即将冲入禁区。
球场的这一边,海廷加踩着皮球有些踟蹰。
头都快冲进禁区了,可自己那脚长传实在上不得台面,该怎么办?
斯内德依旧被两个人缠着,因为个字不高,被挡的严严实实的;
雷西达身边有人;
范德法特离边界线太近,悍匪脸很担心自己一脚传球直接传出了边线;
至于达科塔,开什么玩笑,他的位置比夏风还要远,能传给他还用这么忧郁么;
再看看身边走野兽路线的马修;
被踹了一脚,依旧躺在草坪上赖着不起的德霍斯……
“球!给我!”
坚定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海廷加瞥了一眼,黄马甲,毫不犹豫将皮球踢了过去。
“砰――”
皮球被狠狠的抽打一下,在空中搓出一道弧线。
皮球砸在前场如同高塔般伫立的达科塔的肩膀上,正好弹落在跑到位置的夏风身前。
约翰什么时候有这么精准的脚法了?夏风微微一愣。但并没有多想,面对这记极具想象力的传球,夏风顺势侧起了身体,右脚的正脚面猛的一记,抽打在皮球的中部。
这次射门的角度并不刁钻,但射门的突然性和极快的球速,让帕托索伯罗托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皮球稳稳的打进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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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队反超了。
“队长,你可真是个天才!这脑子怎么想的,这球怎么踢得?”黄队的后防线上,悍匪脸一把抱住德科勒的右脚,仿佛恋足癖一般看了又看,良久之后终于恋恋不舍的放下,嘴里面还念叨着,“队长,你一定得教我。”
“队长!真棒!”
身后,霍夫曼对着德科勒竖起了拇指。
还有趴在草坪上的德霍斯;
还有打酱油的伊莫斯;
还有挤出微笑的马修;
还有雷西达、斯内德、范德法特、达科塔;
还有夏风;
还有维斯特霍夫教练;
还有阿诺德.穆伦……
德科勒低下头,左手隐蔽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然后在球衣上抓了一把,留下一道脏兮兮的指印。
这里是荷兰、是阿姆斯特丹、是托科姆斯特,而不是什么比利时、安特卫普、奥林匹克球场。
那些苦闷、郁结、悲伤、痛苦,都已经是往事了啊。
夕阳散落,剪影斑驳,霞光将德科勒的脸庞渲染成一片红色。他望着南方,那个靠近鹿特丹的小城区,是他的家乡。
“父亲,您的儿子蒂姆,也许不能继承家业了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