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内心一惊,连忙令人叫醒尚可喜、耿仲明、土国安诸人,大家爬上神策门的时候,忠勇军水军早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
看着滚滚的江面出奇,良久济尔哈朗询问道:“各位,杨昭这使出哪一出,难道故伎重演,派出兵马赶到京口,以解张名振之围吗?”
土国安摇摇头道:“摄政王,兵法上说要数倍于己的兵力才包围住自己,忠勇军战力虽强,但其部不过5镇步军1镇水军,满打满算不到8万人而已,要攻破南京城兵力犹嫌不足,怎么可能派出兵马前往京口解张名振之围呢?
再说了张名振水军颇为强大,在我绿营兵马撤走之后围得不是那么严密,完全可以自保,杨昭不可能为他分兵啊。”
耿仲明笑道:“摄政王,是不是杨昭疑兵之计,看到我们援军赶到,要攻打南京城难上加难,如此方摆出疑兵,让我们疑神疑鬼的,然后从中牟利?”
众人七嘴八舌的,但都没有猜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济尔哈朗连打哈欠,摇头道:“本王看不这样简单,杨昭自领兵以来何等凶险没有经历过,再加上忠勇军常常以少胜多,从上到下已经弥漫一股骄横之气,怎么将我们放在眼中。
各位,大家辛苦一天了,大家好好想想,有什么想法明天再议。”
第二天一大早,济尔哈朗起得大早,击鼓升帐,点将完毕之后正在重新布置城防,守卫神策门的参将兴匆匆来报,下游30里的六合城火光冲天,隐隐约约还听到一声声大炮声。
济尔哈朗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强支着身体道:“哎,本王棋差一着,看来让杨昭夺下了六合县城了。”
土国安摇头道:“摄政王,不用如此悲观啊,六合虽然城小,但我们也驻防了千余兵马啊,杨昭要想夺取也不是没有难度啊?”
济尔哈朗瞪了土国安一眼道:“土巡抚,杨昭要想夺取的,这千余兵马有用吗?”
众人一片哑然,良久尚可喜叹息道:“摄政王,杨昭攻占六合,难道想围攻对岸的浦口?六合离浦口不过百余里,攻占六合之后,忠勇军可以东西夹击浦口,以围攻经略使在浦口地区的3万大军?”
济尔哈朗看了看地图,闭上眼睛沉思片刻,良久说道:“平南王所言不错,看来这就是杨昭阴谋全部,大家说说怎么办呢?”
尚可喜笑道:“摄政王,首先是派出信使渡江赶到浦口向洪经略使报信,若是突然遭到忠勇军东西夹击,如此江北大军必然会遭到灭顶之灾啊。
各位请看,若失去江北大军掩护的话,南京城将孤立无援,到时候我们只有…….。”
济尔哈朗圆目一瞪道:“平南王,说这些有用吗?你说说,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尚可喜笑道:“摄政王,除了向洪经略报信之外,就是在忠勇军围攻江北大军的时候我们发动反扑,以缠住忠勇军主力。”
耿仲明咬咬牙道:“平南王,话虽如此,但杨昭狡猾成性,这几天一直发动周围不明真相的百姓挖掘壕沟,再加上忠勇军火器十分犀利,我们反击恐落入忠勇军圈套啊。”
济尔哈朗叹息道:“各位,杨昭阴险,无出其右者,为今之计只有按照平南王说的这样做了。
到时候除了留下汉军正蓝旗守城之外,包括本王的满洲镶蓝旗一体出动,我们有近八万大军,我八旗本来一向善于野战,要真正拼起命来,忠勇军也不一定讨得了什么便宜。”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高声称是。
在六合县城,第6镇副将刘维明骑在战马上,看着一个个汉奸跪前面的青石上面,周围百姓高声叫喊,有的更是拿出东西不停的打砸着这些可恶的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