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屠龙，其实路明非只不过一直在参与深海潜水训练罢了。

顺便一提，路明非的言灵已经被认定为时零记录在诺玛档案了。虽然没有上课，但是显然屠龙的特殊训练中，有着经验更为老道的教授帮忙传授经验。

他了解了大多数言灵，其中有一种叫“镰鼬”。

有一天，他问了一下曼施坦因教授，“有人拥有两种以上的言灵么？”

“至今为止我们还未发现。我们认为，无论是血统强度多么强的人都不会拥有两种言灵。”

“为什么？”

“这比较复杂。好吧，”曼施坦因想了想，“你要知道人与龙最主要的区别是什么？”

“神经回路？”

“没错，很好。”曼施坦因点了点头，“你确实预习了功课，这我很欣慰。据我们猜测，龙类其实是可以转化成人型的，但是为什么龙能使用多种言灵而人却不行呢？”

“我们认为龙的这里，”他指了指脑袋，“与我们不同。”

他发下手“作为血液中含有超过百分之五的龙血的混血种，我们都存在着言灵，最重要的是，虽然血统浓度高的人觉醒高阶言灵大的比例比较高，但也不是不存在血统浓度低的人觉醒高阶言灵，但是……”

“但是？”

“但是，他们控制不住。曾经有B级混血种觉醒了89号言灵君焰，结果他在太阳底下了自燃了，那起事件被认定为邪教运动。”

“对于混血种来说，血脉浓度唯一关联的东西，我们认为，是控制并发展自身言灵的能力。”

“发展？”

“同样的言灵在不同的人手中是不一样的。”曼施坦因想了想，“就好像同一把手枪放在一个人手里，有人干掉了敌人，有人走火干掉了自己。”

“那对与龙类来说呢？”

“有些龙类体内的血液强度远远高于你我，但是他们仅仅是肉体强化，却并不会言灵。”

“为什么？”

“这就是我要说的，我们认为，龙类的能力被称为‘权与利’，在龙族中，言灵更像是被赋予的力量，只有上位者才能掌握这种能力，等级越高，能使用的能力越高越强。我们认为这很像人类中的地位论，所以以此命名。”

“那为什么没有人出现两种言灵呢？”

“哦，我的S级啊，你还不懂吗？言灵并不是我们自己习得的，它不能被学习，我认为它更像是龙族对我们的一种赋予，别人只给你一件东西，你还能让它变成两件吗？”

路明非没有在问下去，他有点迷茫，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没有想太多，继续加入了屠龙特训，也就是深海潜水训练。

他们一共只有四个人，凯撒，陈墨瞳，路明非，零。

路明非问过为什么人这么少？校方给出的回答是他们的任务并不重，只是潜入深海引出龙王而已。

他也没问为什么这个计划没有邀请楚子航，凯撒和楚子航一起不闹事，是个人都知道这不可能。

他们被分为A,B两组，A组凯撒和零，B组路明非和陈墨瞳。

路明非问过这个组合是怎么一回事，得到的回答是情侣不能在一组。

曼施坦因教授看着路明非，“情侣之间往往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比如一个人因工死去，另一个人一般会放弃任务陪她一起去死，或者为他报仇而大脑充血而忘记任务。”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已经因此失去了很多年轻人了。”

“现在是公元2010年02月13日夜，中国农历春节，摩尼亚赫号在三峡水库下锚，江面安静，设备正常。今夜我们将执行‘青铜计划’，我是船长曼斯坦因，这是我此次出航的第十三次船长日记。”曼施坦因教授看了一眼腕表，拨通越洋电话，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准备完毕，校董会请给我们最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