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谓伊人(1 / 2)

 唐武尸身在破庙中被毁,偏偏前一日刘笑玉说过要将唐武尸身烧了,因此众人都怀疑是他所为,如此这般被人冤枉,刘笑玉心中恼恨,却又百口莫辩,幸好被唐越一言提醒,想到这可能是唐门奸细下的圈套,他在暗,我在明,追查处处受制,刘笑玉便想到了暗中调查,也不与五少分说清楚,便分道扬镳,离了破庙。

刘笑玉一出庙门,就见到唐武头颅悬于庙外一颗歪脖树上,心道:“唐凡刚才向我索要头颅,我没答言,倘若现在取了给他们,他们必然认定这事是我所为,不但他们怨我恨我,到时候再想走也走不脱了,可若不还回去,我又怎么忍心唐武兄弟的头颅悬于此处,受那太阳曝晒!”

于是摘下唐武头颅,用唐门暗器手法抛入庙中,这样做不但还了头颅,而且不与五少发生纠缠,能够顺利脱身。他知道唐凡为人鲁莽,更晓得唐门暗器功夫晓得,怕他真的将其误认为是暗器,不管手挥还是脚踢,都会伤到唐武头颅,是以抛给了做事沉稳的唐文。

待唐文接到后,唐凡也看到刘笑玉抛来了的是唐武的头颅,又听唐成恨恨言道:“果然是他!”立时要去追刘笑玉,唐越飞身上前,拦住了唐凡去路,言道:“六师弟且慢,你追上他又待怎样,我们听大师哥的话,先回去见过师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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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堡位于重庆府璧山县,这里山川形胜,地势险要,唐家堡依山而建,几代兴废经营,如今成为一座偌大的庄园,四下甚是幽静,俨然是一个桃花源。

唐文等人来到堡前,唐越下马上前打门,开门探出一人,正是老仆唐福,见是唐越,立时眉开眼笑,说道:“啊,是五爷,你们可回来了,小姐天天缠着不知问了多少次。”

唐越道:“不是说了,福伯又这样叫我。”说着与唐福一起将大门推开,一行人鱼贯而入。

唐福笑道:“少堡主立的规矩,老奴怎么能坏了规矩。”正说着,却没见刘笑玉和唐武,于是问道:“笑玉公子和三爷怎么没回来?“

唐文道:“福伯不要问了,快跟师父说一声,我们回了。”

唐福见唐文脸色沉重,不再细问,道:“少堡主就在大厅,你们这就去吧。”

五少过了庭院,步入唐家堡大厅,厅上背手立着一人,一身锦服,正望着厅上悬挂的“上善若水”四个大字,匾额古朴,显是有些年代。五少上前跪下,齐道:“师父,我们回来了。”

唐鼎转身言道:“都起来,都起来,怎么不见笑玉和唐武?”

五少也不起身,低头不语,唐鼎见状,惊道:“怎么?”

唐凡已自流泪,哭着说道:“师父,三师哥他已经死了。”说着将装着唐武尸身的包袱放在身前。

唐鼎身子一颤,蹲身打开包袱,见到唐武碎尸,心中悲痛万分。

唐鼎收徒时,想要有一番大作为,对六人寄予厚望,不但传授唐门武艺,更将各种暗器、机关之术倾囊相授,平常细心教导,时间一久,那情分早已超越师徒,如今突闻唐武身亡,心中怎不悲痛,但他是一堡之主,又只得强自忍着悲痛,饶是如此,声音还是有些微微发颤,言道:“你们快起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五少起身,唐文将他们如何追赶吕毅,又如何遇到赶驴车的农夫,以及唐武如何丧命一一说了,却将中迷香,唐武尸身被戮的事情隐去。

唐鼎一言不发听唐文说完,问道:“那唐武尸身又是怎么回事,笑玉呢?”

唐文正要禀报,唐凡抢着说道:“都是刘笑玉残害三师哥的尸身,他自觉无颜再回唐家堡,就逃走了。”他心中早已将刘笑玉视作大仇,刚才听唐文叙述,知道唐武果然是死在那断臂农夫之手,而且唐武身亡后,刘笑玉言语甚是凉薄,再加上他心中认定毁尸之人是刘笑玉,那仇恨之心更多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