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吵杂的声音渐渐远离，李聃呆滞的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漫天飞雪的冬天。雪白的街道上，只有父母的鲜血是唯一的艳丽。他们就躺在自己面前，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她矗立成一尊雪白的雕像。

“李聃~李聃~~你是希望~”

飘渺的声音在她空荡的意识里不断回响，李聃涣散的瞳孔微微一颤，干涩的嘴唇开开合合，声音却梗在喉咙里。“吴蔚~”滚烫的泪水再次沁湿她干涸的眼眶。

她踉跄着起身，拿起桌上的实验记录。

冷藏柜里，浑身青白的女人无意识地看着她的方向，曾经灵动的眼睛已经变得灰白浑浊，脸上布满了可怖的黑紫色脉络，尖锐的牙齿机械地磨动着，喉咙里一直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

李聃心里一阵揪疼，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吴蔚，不是。它只是一个失败的实验体。

她闭上干涩的眼睛，再抬头时，清婉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木然。

她拿起笔迅速将实验记录填写完整。

“实验体注射未成熟进化剂后，出现剧痛，痉挛，癫狂，神志丧失等症状。经观察显示，实验体失去生命体征，只保留攻击本能，本身携带传染性病毒，被传染者一分钟内丧失生命体征，成为新的病毒携带者。”

李聃抬头继续认真观察，先后又用声音，气味等其他不同条件进行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