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着秦士景喋喋不休的话语,秦兰贞愈发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二哥、三哥,甚至新来的哥哥都可以轻轻松松地学武,就她要被母亲、父亲拒绝。
更不明白为何学武这事要分男女,为何身为男孩子的哥哥们都可以想学就学,偏偏身为女孩子的她就不行?
自有记忆以来,秦兰贞第一次感到滔天的委屈,她没忍住,直接哇地大哭起来,彻底将一干人等哭懵了。
这下轮到秦士景傻眼了,他的声音截然而止,紧接着对上父亲责备的目光,立时手足无措起来,马步也不扎了,从练武场上直接跳到了秦兰贞面前,慌里慌张道:“小贞儿,你别哭啊。我不是···我···父亲···”
秦士勋也不练了,几步走到秦天勇身前,责怪地瞪了眼秦士景,围着秦兰贞柔声安慰着。
八公子全身一僵,他想到了昨天,她也是如此大哭。
难道女孩子都是喜欢哭的?
秦兰贞扯着嗓子哇哇大哭,哭地满头是汗,一张小脸都苍白不少,给秦天勇心疼坏了。
“贞儿不哭,你想学就学,爹爹教你。不哭,嗯?不哭。”
秦天勇一边拍着女儿的背,一边轻声哄着。
秦士昊站在练武场上,皱眉看着乱作一团的二房,对秦兰贞的厌烦没来由地更上一层楼,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妹妹更好些。
秦兰洁就从来不会无理取闹,听话乖巧地做女孩子家应该做的事情,不像秦兰贞,非要和他们男孩子一样学武,不行就只知道哭!
秦天勇哄了好一会,秦兰贞才止了哭。
她抽抽嗒嗒地问秦天勇:“爹爹,我真的能学吗?”
女儿一张花猫脸,刚哭过的眼睛湿漉漉地瞧着他,秦天勇拒绝的话是说不出来了,柔声道:“可以。爹爹同意了。爹爹教自己女儿学武,谁敢说三道四!”
秦士景被父亲凶狠地瞪了一眼,不敢回话,心虚地垂下了头。
这么一闹,秦天勇也没心思再教了,索性给大家放了假,带着三个孩子回了红石院。
八公子见秦兰贞不哭了,就没去红石院,回了自己的揽月院。
秦士昊自己在练武场练了一会,才回正院。
秦大夫人正和秦兰洁一块绣帕子,看到儿子回来,瞅了瞅外面,诧异道:“今日到是回来的早。”
说完便让丫鬟端了一盏绿豆汤进来,秦大夫人接过,亲自递给了儿子。
秦兰洁放下帕子,坐到了秦大夫人的另一边,用手撑着额头,淡淡地看着秦士昊。
“嗯。五妹非要学武,二叔不答应,她就哭。二叔哄她哄了许久,最后没办法答应了,她才不哭了。二叔也没心思教了,就早早地散学了。”
秦士昊喝了一口冰镇过的绿豆汤,凉意从喉咙口一直往腹腔蔓延,而后逸散到四肢百骸,简直舒服地不行,他立刻又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秦大夫人柔声道:“你慢点。”
而后皱了眉,不悦道:“二弟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么宠贞儿?学武可是大事,你将来上战场,这可是保命的本事,这岂不是耽误你学武!赶明儿我要去说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