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身上只有银行卡没有现金啊!”王家新好不容易追上来道。
“那就从司机那里先借点。”
“你能不能走慢点,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这大晚上路上一个鸟人都没有,你走那么慢有病啊!”
秦书凯索性肆无忌惮,谁让他今晚是被人同情怜悯的“失恋男人”呢?不高兴起来,连省委书记的儿子照骂不误!
“好歹你也看看红绿灯再走啊?”
王家新气喘吁吁跟上来,眼瞅着秦书凯看也不看交通指示灯,只顾昂挺胸往前走,急的跟在后面直叫唤。
“放心吧!闯红绿灯在国内不罚款!哈哈哈哈.........”
秦书凯索性甩开步子跑起来,回头再看王家新依旧纠结在红绿灯前犹豫着要不要追上来,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沧桑:
“他奶奶的!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利用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同情心捉弄他吗?”
他像是刹那间恢复理智,冲着马路对面的王家新大声喊道:“你别着急,我等你。”
“哦,行!”
没有车流人流,没有白天的喧闹和杂乱,一条马路相隔对面,王家新依旧在耐心的等着绿灯,闯红灯的秦书凯则早已站在对面马路上。
他看着眼前宽敞的马路,再看看依旧张望等绿灯才肯过马路的王家新,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名门贵族的孩子和普通老百姓家庭成长孩子之间的差别吗?这一条宽敞的马路,像极了彼此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王家新是上流社会文明的代表,他们这种出身高贵的孩子或许也会飙,或许也会斗殴打架,可在他们心底深处却一直存在一道不可撼动的底线,那就是生而高贵的人必须遵守的某种契合?”
......
尘土弥漫的街头大排档,午夜时分却是生意最为兴隆的时候,火红的炉火上大汗淋漓的炒菜师傅手中一柄炒勺熟练上下飞舞,不一会一个个冒着热气的菜肴新鲜出炉。
妇女油腻腻的两只手指甲缝里隐约可见灰色物体,端菜的时候指甲有意无意接触盘中刚出锅的菜肴,随便往简陋的小桌上一放,充满热情的喊一声,“您的菜来了!”
坐在晃晃悠悠的“残疾”小凳上,面前是不知道用了多久失去底色的墨绿色餐桌,身旁不时有苍蝇蚊子擦耳而过,王家新看着此情此景恶心的想要吐出来,哪里还有吃菜喝酒的心思?
偏偏秦书凯不放过他,揪住他质问:“你小子不是来陪我喝酒吗?喝呀!感情深一口闷,咱们兄弟喝酒来个痛快的,你一瓶我一瓶,你一瓶我一瓶.......”
“别别别,你喝着,我陪你就行!”王家新尽力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