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书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兄弟啊,这一下子弄了这么多的宝贝,咱们还有什么好奢求的,这东西哪一样进贡上去,咱们俩以后也是前途无量啊,听说现在高层最喜欢的就是这些玩意了,到拍卖行找个托随便一转,那就是白花花的现银到手了。
秦书凯说,谁说不是呢,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基层干部靠干出来的,县里干部靠送出来的,省里干部靠生出来的,那更高层的干部呢,有几个不是靠这东西铺路的,现在的社会环境下,你要想谋个好位置,手里一点经济实力都没有,那简直就是妄想啊。
卢书记见秦书凯一副长吁短叹的口气,不由笑道,狗日的,你小子倒是看的比我还透,你呀,也别太贪心了,弄不好,成了第二个王宝森,那日子也不好过。
秦书凯见卢书记拿他跟王宝森相提并论,心里不由激动了一下,这说明在卢书记的眼里,自己的确是有实力和竞争力的,尽管现在自己仅仅是个处级干部,谁有能保证自己几年后没有王宝森那个级别的位置呢?
尽管心里这样想着,秦书凯却用一种极其谦逊的口气对卢书记说,大师兄,我哪能跟王宝森相提并论呢,人家毕竟算是高干,哪怕是最后栽了,那也叫落马,不像我这样的,真要是出什么事情,顶多叫犯罪。
卢书记听了这话,不由大笑了起来,冲着秦书凯摇头说,年轻人野心大,是好事,不过也不能太出尖了,我这次是沾了兄弟你的光,了这笔横财,老天爷待咱们不薄啊,咱们也不能要的太多,想当年孔宋梁陈四大家族,那财力真可谓富可敌国,到最后不也落得个兔死狐悲的凄惨下场,趁着手里有权有钱,痛痛快快的享受就是了,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秦书凯听了卢书记的话,浅浅的笑笑,并未作声,在这一点上,他跟卢书记道不同不相为谋,卢书记见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先想到的只不过是保位置,贪图享受罢了,而他心里却有更远的目标。
官场中,你一旦停止了脚步,则意味着失败的开始,如今,大多数人进了官场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能够节节高升吗?花钱也好,培植关系网也好,美人计,连环计,苦肉计,诸多招式全都用尽,到后来,只有一个目的,升官!
说起来,这也不能把责任全都推到那些整天挖空心思想要升官的官员身上,当一个人吃尽了手里没权带来的苦头时,他心里对权力的欲啊望是无比强烈的,当领导的手里那份特权是无法用金钱计价的,在中国这样一个社会特殊展阶段,手里没权的人,日子的确不好过。
就算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人也都明白一个道理,在国内当红顶啊商人是赚钱最容易的,那些只凭着自身实力打拼的老总们,尽管也有可能取得一定的成绩,但是其中所受的苦,只怕是某些红顶啊商人一天都过不来的。
手里有权,似乎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顺当了,当官场的买官卖官的现象成为一种趋势,当大部分的领导干部都把升官当成自己主要经营的事业,而把关乎百姓民声的大事,城市展的重要决定全都置之于脑后的时候,升官财早已成为很多官场人的重要目的。
在秦书凯的心里,自从经历了以前的种种打击后,他现在对自己的仕途有很明确的规划表,尽管人常说人算不如天算,但是现在手里有了这么多的宝贝,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抓住了命运的脉搏,一切不过是需要时间来衬底罢了,他心里想要的位置,将会逐一顺理成章的实现。
毛啊主啊席说过,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套用一句啊毛啊主啊席这句话,官场里的混世法则,手中有宝,心中不慌。
那天,秦书凯和卢书记两人谈了很久,卢书记决定让秦书凯把给自己的那些宝贝什么时候带到自己的家里,这样才能不出事,放在单位总不是一回事,这次秦书凯带来的破碗,卢书记听说那么值钱,也不敢小心,说自己明晚上就回家放好,那可是自己升官的法宝。
再说,可怜的苟老板,哪里想到自己现在早已成为一场巧取豪夺计谋中的棋子,他亲眼看着突然出现的警察把自己的人带走后,心里的惊讶的确是无语言表的,最近一段时间,包括这次在内,他派出了三队人马,共有二十多个人,结果全都莫名失踪了,一点讯息都没有。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手下必定是被秦书凯找人给绑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为了吓唬自己,让自己不敢再妄想过来对于盗墓的事情分点好处。没想到,自己今晚竟然看到警车把自己的人给带走了,这让苟老板的脑袋感觉有些昏,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秦书凯竟然找来黑道上的人装成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