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 / 2)

金斗万艳杯 忆文 22811 字 2019-08-06

 密计擒老魔虽然说,华幼莺武功不俗,称得上一流一的高手,但她终归是个女孩子,所谓“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如果她在此地碰不上他和阎霄凤,一个人深入,万一出了什么差池,那还了得?

心念及此,他不但埋怨陆丽莎莎,也有些埋怨佟玉清和陆贞娘等人了。

三人默默的直到河边,再没有彼此说过一句话。

当然,这样的前进,必然是每个人都想着每个人的心事。

江玉帆可以断定阎霄凤这时的心情,但他却不知道华幼莺一直在想些什么。

阎霄凤这时最感不安的不是“驼背龙”布的是什么阵,以及柳娴华会不会和解的问题,而是耽心华幼莺会不会把方才听到的和看到的说出来。

尤其那句“不要娃娃”和“别想碰我”。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既懊悔又羞急,她真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那么不害臊,竟忘了自己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了。

华幼莺站在河堤上,回过头望着身后的江玉帆,依然胆怯而幽幽的问“我们要过去吗?”

江玉帆一听,本待说“当然要过去”,但是他却婉转的道“如果你累了,我们就坐下来歇一会儿!”

华幼莺柔弱幽怨的摇摇头道“我不累!”

阎霄凤举目察看了对岸耸立半空的断崖和河岸,发现河边有隐约可见的目光在闪烁,知道陆丽莎莎和佟玉清等人仍在河边等候着。

正待说什么,华幼莺已纤指一捻,一颗银剑刃,挟着一道刺目寒光已射向下河面。

就在寒光在河面上消失的同时,河对面的沙滩上已传来隐约可闻的谈话声。

阎霄凤一见,芳心深处突然感到紧张和不安起来,就像一个偷了东西的孩子,不自觉的握着华幼莺的玉臂,焦急的俏声道“师妹,方才的事情你不会说出来吧?”

华幼莺似乎被问得一楞,乍然间好像还闹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情。

只见她茫然望着阎霄凤,不答反问道“什么事?凤姊姊!”

阎霄凤正色焦急的悄声道“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两句话?”

华幼莺微摇螓首道“小妹只听到你和玉师哥愉快的笑,其他什么都没听列……”

阎霄凤心中虽然稍宽,但仍忍不住悄声要求道“师妹,你能不能连姊姊的笑也不要说?”

华幼莺虽然迷惑,但却像个乖顺的小孩子般,急忙点了点头。

江玉帆虽然觉得阎霄凤过于谨慎了,但以事实论,就觉得她并不过份了。

须知陆丽莎莎刚刚被废了王储,而柳娴华的到来,也使得陆丽莎莎和佟玉清等人懊恼烦心,大家都在为能不能除去“驼背龙”而焦躁忧愁,那里还有心情哈哈大笑,谁又真的有那份心情笑得出来。

当然,在他江玉帆说,身为一盟之主,而又是诸女争宠喜爱的丈夫,他即使有逾越的地方,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但是,阎霄凤就不同了。

她上有师姊,下有师妹,而且还有佟玉清和陆贞娘等人,说来,她只不过是诸女中的一份子,她当然要谨慎,而且,她也必须谨慎才能在诸女中处得融洽、和睦,不被轻视和孤独。

心念未完,蓦闻阎霄凤道“王坛主他们过来了,我们快下去吧!”

江玉帆定睛一看,发现滚滚激流中,微微泛光的河面上,秃子和简玉娥俩人,奋力推着木筏正游过来。

于是,三人不敢怠慢,急步奔向河滩。

也就在三人到达水边的同时,秃子和筒玉娥推着的木筏也距离河滩不远。

秃子一见江玉帆,先兴奋的挥了挥手,急声道“盟主和两位姑娘请上!”

江玉帆和华幼莺间霄凤,就在秃子话声甫落,木筏急转的刹那间,飞身而起,飘身落在了木筏上。

木筏顺流而下,有如奔马,直向对岸斜驶过去。

眨眼间,已看到移至下游河滩等候的陆丽莎莎和陆佟五女,以及“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

江玉帆三人可以看得出,等在河滩上的陆丽莎莎等人,一见他们三人安然回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展着一丝宽心的笑容。

一到河边,江玉帆三人飞身而上,陆丽莎莎等人立即迎了过来。

秃子和筒玉娥则顺势一推木筏,藉着水流之势将木筏推上沙滩,六七个健壮野人,立即奔过来将木筏拉住。

陆丽莎莎似乎也曾偷探过“驼背龙”的大寨。

是以,这时一见江玉帆和阎霄凤,神情俱都十分凝重,而华幼莺也是默默的表情,因而关切的问“察探的结果如何?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玉帆见佟玉清和“悟空”等人的神情也十分急切,只得宽慰的道“我们没有前去“驼背龙”的大寨,只是在中途遇到了一个人……”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迷惑的问“你们是怎样和华师妹碰上的呀?”

华幼莺不待江玉帆回答,已抢先道“小妹赶到时,师哥和凤姊姊也正由现场离开赶回来……”

于是,大家沿着沙滩向营地走去,并由江玉帆把过河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把话说完,大家也到了营地。

依序落座后,佟玉清首先迷惑的道“现在我根据‘驼背龙’方面凡事都有布署和准备看,他是采取的守势……”

“风雷拐”立即赞同的颔首道“佟少夫人说的不错,既然是采取守势,必然有故布的疑阵!”

江玉帆赞同的颔首道“小弟当时也觉得奇怪,‘驼背龙’何以要把他的外围部属们的住处工寮,一律将门窗紧闭起来?·”

一直沉默的陆丽莎莎突然凝重的问道“师弟和师妹在那些人的窗外窃听他们谈话时,他们可曾发现你们俩人?”

江玉帆看了一眼阎霄凤,才微一摇头道“小弟认为不可能发现,因为他们的门窗俱都关着,其次小弟曾仔细的察看过,附近都没有伏着暗哨……”

陆丽莎莎继续凝重的问“是你和凤妹一到达他们正在谈论柳姑娘的事,还是你们偷听了一会儿,他们才开始谈……”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插言问“师姊可是也在怀疑,‘驼背龙’那老贼,故意用疑兵之计来迷惑我们?”

陆丽莎莎微一颔首道“如果是房里的人发现了什么征候再谈论柳姑娘,这就值得怀疑了!”

江玉帆一听,不由恍然道“小弟想起来了,待了一会儿有一个壮汉出外小解,回到屋里就谈房内太闷,顺手就把小弟和师妹隐身之处的一个窗户打开了……”

陆丽莎莎问“那附近就那一扇窗户?”

江玉帆又看了一眼阎霄凤,才迟疑的道“因为他们装的是凹凸木条窗户,又是木造房屋,除这一面,看不出其他方面是否还有窗户?”

佟玉清则关切的问“可是那个壮汉开窗之后才谈他们大寨之内的事?还是又待了片刻之后才谈起……?”

江玉帆急忙回答道“当时那壮汉一开窗户就道“好香!就像那位柳姑娘身上的香味一样……”

话末说完,陆丽莎莎已挥了一个“阻止”手势。

大家一看,俱都楞了,闹不清陆丽莎莎为何阻止江玉帆说下去。

只见陆丽莎莎极凝重的道“这里就有一个漏洞!”

大家一听,俱都神色一惊!

江玉帆只是觉得迷惑,但是,阎霄凤的娇靥上却充满了惶愧和不安之情。

陆丽莎莎立即望着阎霄凤,淡然道“师妹……”

话刚开口,阎霄凤已急忙恭声道“小妹在!”

陆丽莎莎依然神色淡然道“你先把老贼‘驼背龙’的平素为人,述说一遍给大家听听!”

阎霄凤极度不安的应了个“是”,就像背书似的继续道“‘驼背龙’为人多疑,善诈,对犯错的部属心狠手辣,处置极为残酷……”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挥手阻止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想一想,那位柳姑娘身为天山派的长老,老贼‘驼背龙’的师妹,试问那些畏老贼如虎狼蛇蝎的部属,有那一个敢以轻蔑下流的话大谈那位柳姑娘的事?”

如此一说,俱都恍然似有所悟。

但是,因前去侦察虚实,可能受骗的是以江玉帆为主,是以,没那一个敢称“是”或说“有道理”。

只见陆丽莎莎淡然望着阎霄凤,继续道“这一点玉弟弟不清楚,但是你应该提出来,这中间的可疑之处……”

深深垂首的阎霄凤,以低得只有附近几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解释道“小妹……当时曾告诉了玉哥哥……”

江玉帆也有些惭愧的急忙道“师妹当时确曾以‘传音入密’警告过小弟,但小弟以为,老贼的属下多是一些亡命之徒,表面上看是对老贼畏惧尊敬,其实,内心未必真服……”

佟玉清急忙插言道“师姊,玉弟弟说的也不无道理!”

陆丽莎莎知佟玉清不是说的真心话,旨在暗示她要顾到江玉帆的盟主尊严,是以,缓缓的点了点头。

江玉帆则继续道“当时我和凤师妹都觉得可疑,所以才决定继续深入,因而又遇到了那个叫史悟义的歹徒!”

陆丽莎莎立即道“那个狗贼的话也不可尽信!”

说此一顿,突然抬头望着阎霄凤和华幼莺俩人,继续问“你们可是在老贼的大寨附近碰见的史悟义?”

阎霄凤抢先摇头道“不是,就是在那些木屋的附近!”

陆丽莎莎淡然问“史悟义是干什么的?”

阎霄凤低声道“他是老贼的心腹,专在后寨替老贼办理些杂务事……”

话末说完,陆丽莎莎已沉声道“他为什么跑到距河边不远的奴工寮来了?”

如此一问,阎霄凤顿时无话可答了。

江玉帆看得剑眉紧蹙,觉得陆丽莎莎对阎霄凤的问话就像审问犯人一样,心里很不舒服。

但是,当陆丽莎莎问列这一句话时,他的心头一震,不由恍然似有所悟,同时也暗暗赞服陆丽莎莎的智慧的确有超人之处。

想到当初她率领着华幼莺和阎霄凤,前去中原,混进“九宫堡”,趁他江玉帆洞房花烛夜的热闹之际盗走了“万艳杯”。

这时看来,全是陆丽莎莎一人策划,阎霄凤华幼莺只是按照她的指示去做而已。

那一次去盗“万艳杯”,实在发挥了陆丽莎莎的高超智慧,也正因为她知道如何利用“知己知彼”,所以他江玉帆才处处吃瘪,事事被她愚弄。

如今,她听了他江玉帆和阎霄凤的述说报告,即能立即研判出其中可疑之处,这不但证明她的智谋高,而且也能明辨事理!

的确,史悟义那厮既是老贼“驼背龙”的心腹,而又专司杂务,照他那样的人应该是狐假虎威的小人之辈,专爱作威作福之徒,他干什么深更半夜离开大寨跑到接近河边的工寮区来?

心念间,已听陆丽莎莎继续道“其实,当时他见了你故意喊你少夫人时,你就该注意了……”

华幼莺突然道“凤姊姊立时识破,马上割下他的一只耳朵……”

陆丽莎莎立即沉声问“你以为割下他一只耳朵,他就说了实话?”

阎霄凤听得神色一惊!

佟玉清等人也不由个个神情迷惑!

江玉帆则忍不住急声问“师姊是说……?”

陆丽莎莎毫不迟疑的正色道“我是说,你们虽然割了他一只耳朵,他依然没有把实情告诉你!”

江玉帆一听,突然升起一股怒火,他不但恨那个瘦削汉子史悟义骗他,也兼而气陆丽莎莎对事情的研判太武断了。

因而,不自觉的沉声问“师姊,你是根据什么这么武断?”

陆丽莎莎一听江玉帆的语气,立即把声音放得缓和了。

只见她正色和颜分析道“为什么,我先待一会儿再说,就说以史悟义在老贼心目中的地位,他能不知道那位柳姑娘的芳名叫柳娴华……?”

江玉帆却沉声道“也许他真的不知道!”

陆丽莎莎正色道“他连柳姑娘学了一身‘多臂瘟神’的暗器绝技他都知道,他能会不知道柳姑娘的名字?”

江玉帆继续沉声道“他根本就没说过柳娴华的暗器绝技是得自‘多臂瘟神’邓天愚……”

陆丽莎莎立即道“这就和说不知道柳姑娘的名字是同一个道理,说出来反而令你们起疑,他本人佯装一知半解,而让你们一点就想起来!”

如此一说,佟玉清、陆贞娘,以及“一尘”“悟空”“风雷拐”等人,几乎是同时由衷的道“不错,有道理!”

江玉帆深知“旁观者清,当场者迷”的道理,这时一见佟玉清也说有道理,他也不禁觉得自己当真的是受骗了。

但他仍忍不住道“可是,小弟曾问那厮,那位柳姑娘的腰为什么会粗,他才鬼祟的看了一眼左右,说出那位柳姑娘身上带了许多暗器!”

陆丽莎莎一笑,问“师弟,你的贵属中,有那一位学全了‘多臂瘟神’仗以成名的‘千手飞花’绝技?”

江玉帆一听,不由转首去看哑巴和刚刚换上干衣的秃子俩人。

陆丽莎莎不等江玉帆回答,继续问“你看王坛主和方坛主两位的腰,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吗?”

江玉帆一看,不由望着阎霄凤和华幼莺俩人,懊恼的道“这么说,咱们真的被那厮愚弄了?”

华幼莺却幽幽的道“可是,你点了他的死穴,他也没有跪地求饶呀?而且他连一点儿惶急的样子都没有就逃走了!”

如此一说,连佟玉清和陆贞娘等人都神情迷惑了,而且,俱都将目光注视在陆丽莎莎的娇靥上。

陆丽莎莎也微蹙黛眉,神情迷惑。

但她仅略微沉吟,即正色道“这虽是一个可疑点,但也不难猜透,也许老贼‘驼背龙’的大寨里的确有这么一位身穿绿衣的柳姑娘……”

佟玉清突然似有所悟的道“师姊是说,‘驼背龙’的确请了一位绿衣姑娘和许多道人?”

陆丽莎莎不敢十分肯定的道“我只是这样揣测,而又因为老贼‘驼背龙’故布疑阵,故弄玄虚而联想到……”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断然道“师姊说得不错,就是这样,即使有出入也不会相差的太多了!”

如此一说,所有人的目光,俱都游移在陆丽莎莎和佟玉清两人的娇靥上。

显然,大家都为陆丽莎莎和佟玉清俩人的判断而感到惊异和迷惑。

江玉帆见佟玉清也这么说,知道她的判断绝对不会错,这也是他对佟玉清许多料事准确的总汇结果。

是以,极关切的望着佟玉清,问“姊姊是根据……”

佟玉清立即慎重的道“现在我们由莎莎师姊的话里得知老贼‘驼背龙’是个性情暴躁凶残的恶魔,而他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哈巴达……”

江玉帆立即似有所悟的道“姊姊是说,当老贼听说淫贼哈巴达的死讯后,没有即时前去找我们为他的儿子报仇的事?”

佟玉清微一颔首道“不错,除非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以老贼的个性绝不会一直容忍到今天!”

简玉娥突然关切的问“会不会是柳娴华姑娘从中阻止呢?”

佟玉清断然道“绝对不会,如以老贼的个性来判断,柳姑娘一到,他会迫不及待的苦苦哀求柳姑娘和天山派的掌门人,火速为他的儿子报仇!”

阮嫒玲却忧虑的道“姊姊真的不以为柳姑娘因我们在此,而有所顾虑……”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正色道“柳姑娘原就知道我们前来‘仙霞宫’,而且,如果根据目前的情形说,她也早就该知道莎莎师姊是华天仁老前辈的什么人,与玉弟弟有何关系……”

一旁的华幼莺却突然幽幽的道“可是那个叫史悟义的人却说,那位柳姑娘原本是很喜欢玉师哥的……”

江玉帆一听,不由怒声道“那完全是他胡说!”

华幼莺听得浑身一哆嗦,吓得顿时不敢再往下说了。

但是,紧挨她站立的阎霄凤,这时已完全知道了,她和江玉帆的一举一动,华幼莺俱都一一看在眼中,由于华幼莺的一直没提,她内心自然有太多的感激。

心念间,已见佟玉清和颜望着华幼莺,亲切含笑婉转的道“师妹,在‘九宫堡’婚礼上,那位柳姑娘曾和你同席交谈,相处半日时间,你回想一下,当时那位柳姑娘可有因妒含泪,暗带悲痛之色?”

华幼莺没敢说话,仅摇了摇头。

佟玉清立即正色道“那个史悟义这么说,完全是受了老贼‘驼背龙’的授意,蓄意在我们之间加以挑拨!”

江玉帆恨恨的道“那厮实在可恶,割了他一只耳朵,他依然按照他们事先编好的谎话说。这种人如果留他活在世上,真不知要如何为非作恶!”

陆丽莎莎则凝重的道“现在老贼‘驼背龙’已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他唯一的希望是希望能撑到我和两位师妹回到‘仙霞宫’,你们诸位转回中原去!”

“风雷拐”则惊异的问“莎莎姑娘是说‘驼背龙’为了自保,就此蛰伏在他的大寨之内了?”

陆丽莎莎正色道“那他肯甘心?他当然是趁机袭击宫都,大肆杀掳,即使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

“一尘”则迷惑的问“可是,他现在……”

陆丽莎莎立即正色道“他现在自己势孤力单,技不如人,如果硬找我们拚,岂不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

如此一说,俱都恍然大悟。

“黑煞神”这时才有机会恨声道“这么说,‘驼背龙’这老小子不是施展的‘缓兵疑敌,待机反噬’之计吗?”

陆丽莎莎立即赞许的颔首道“不错,完全被你芮坛主猜对了!”

“黑煞神”一听莎莎公主赞美他,不由得意的“嘿嘿”笑了。

“独臂虎”不由生气的问“说来说去,老贼‘驼背龙’的大寨里,到底有没有一位柳姑娘?”

佟玉清毫不迟疑的道“柳姑娘可能有一位,是不是我们大家熟悉的柳娴华姑娘可就不敢说了。”

韩筱莉则正色道“根据我们的看法,柳姑娘为人爽直,明事通理,而且身为一派长老,又知道我们大家都在此地,如果真的是她,她绝不会任由‘驼背龙’如此故弄玄虚,这样也深深影响了他们天山派的名誉。”

陆丽莎莎立即谦和的一笑道“好了,我们暂时不谈这些,那位柳姑娘是否在‘驼背龙’的大寨里,明天一早大家就知道了。”

说此一顿,转首又望着江玉帆和华阎二女,继续道“你们三人不是让那个叫史悟义的汉子给老贼带信去了吗?”

说话之间,并将目光注视江玉帆、华幼莺、和阎霄凤三人的面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