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朝不远处指了指：“就是那边那位先生。”

刘瑞顺着老板的手势望去，一个相貌俊朗的“绝世公子”站在门外，似乎正在等她。

“杨凡？”刘瑞惊得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合不拢来。

他……不是变成了一个小老头儿了吗，怎么突然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该……该不会是做梦吧？

或者自己喝醉了？

她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痛！真痛！！

杨凡微微一笑，朝她走了过来：“自医院分别也就几个小时，居然就不认识了，你也太喜新厌旧了吧？”

刘瑞彻底傻了，愣愣地望着杨凡，脑子里一片空白。

“哎呦，还犯花痴了，没见过我这么玉树临风的帅哥吗？”杨凡一把拉着她的胳膊，朝门外走去。

宋玉站在一边，也有点蒙圈，他完全被杨凡的气势给碾压了，想阻拦，却又不敢。

人家是合法夫妻，他拿什么去阻拦？无奈，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们慢慢地远去，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走了许久，刘瑞才突然回过神来：“走什么路呀，我的车还停在那边呢。”

“那你去开吧，我在这里等你。”杨凡说着松开了她的胳膊。

刘瑞却连忙抓住了杨凡的手：“你不会……过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吧？”

“烟消云散了岂不正好，有人正等接盘呢。”杨凡淡然说道。

“我倒是很想，你这么懒惰，连扫个地都让我操心。”刘瑞白了杨凡一眼，“可是他连你的千分之一都不及，我总不能越嫁越差吧？”

杨凡的眼神暗淡了下去，“最多到明天早上，我又会变成一个小老头子，那时，我……连他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哪……你岂不成了天山童姥了？”刘瑞恐怖地望着他。

杨凡无奈地点点头：“下午慕容蓉把我带到一个水池子里泡了一个小时，然后我的皮肤就开始蜕皮，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以为我恢复到从前了，可是，她说……我新生的皮肤老得很快，最多到明早，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没敢给刘瑞说实话，今天在那水池子站了一个小时，他差一点点就倒在了池子里。可是慕容蓉说每天累加一个小时，连续七天，如果他撑过去了，她才能将他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撑不过去的，因此这次来找刘瑞，其实是和她诀别。

他虽然舍不得刘瑞，可是欠慕容蓉的，他不能不还。

如果没有慕容蓉，他杨凡早就当了孤魂野鬼很多年了。

他如果不在了，他希望有一个天使替他去爱她。

而这个天使，他希望就是宋玉。

叶子告诉过他，当初刘瑞本来爱的就是宋玉。

宋玉也许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或许他比自己更爱刘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