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公从帷幕后转出。太后冷冷道“派人看住他,别让他生出什么事端。”看了看桌上的死鸟,厌烦的挥挥手“还不打扫干净!”
梅如雪一连跑了三天茅房,把宫宴上吃下的山珍海味都排空了,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这天,傍晚,正朦胧间,想要入睡,敲窗声起,礼貌而又有节奏。
正门不走,还要走窗?还敲窗?是谁?
梅如雪拉得脚发软,不想起身,道“进来吧!”反正这宫中不是宫女最是太监,也不怕人看见。
窗被推开,安公公翻身进来。
梅如雪忙起身下床,这可是一个假公公,罗刹族的少主可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狼狈虽狼狈,气势可不能输了,抚了抚头发,笑了笑“有进步,罗刹少主今天可是有礼貌多了,也不从背后偷袭人?”
安公公望见对面佳人玉楼春晓懒梳妆的模样,脸上微红,不敢看她,嘴中却不停“我在你心目中映像真就这么差?除了偷袭人,你就不会记点别的?说到底,我还帮了你几次吧!”
梅如雪整了整衣裳“你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安了好心吗?还不是想从我这里探出天一令的下落!”
安公公望望她,忽然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好心总是当驴肝呢?”
梅如雪笑道“因为它本来就是一块驴肝嘛!”
安公公知道斗嘴怎么也斗不过她的,她的灵牙利齿在八部众可是闻名暇尔,有时光芒竟盖过了她的超绝的巫术……
自己本来也不惯和人斗嘴,但看见她,不知怎的,就想和她斗一斗口。
安公公像自己家一样,又搬了一张凳子坐下,见梅如雪没给自己倒茶的意思,自己拿杯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怎么,你没中毒?”
梅如雪笑笑“我可是夜叉巫女,哪里那么容易中毒?”
安公公道“这我倒忘了,失去灵力的巫女嘛……”
梅如雪斜睨他一眼“彼此,彼此,
相对苦笑。
安公公忽快疾无比,探手过来,拉住梅如雪的手腕。
梅如雪淬不及防,竟没避过,只觉一丝真气从手腕向上探来,却感觉不到恶意,于是不再挣扎,只是笑笑“你的葵花宝典看来练得不错啊!”
安公公将真气在她体内游走一周,嘘了一口气“看来,你中的毒已经被你自己解了……”
梅如雪缩回手腕“你会这么好心,还帮我驱毒!”
安公公淡然一笑“归夕,我说过,你是我的,要死,也只能由我来动手,我绝不永许别人先动手!”
梅如雪听到他叫自己这个夜叉族的名字,怔了怔“好长的时间没听到别人这么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