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走进文明世界的门口,司仪又见到了另一种光…
那是昏黄而又**的颜色,它就在象征着安全和温暖的世界身边,但毫无疑问,这是属于危险和罪恶的天地——世界的分割线在这里显得这样明显,那些锈蚀的招牌,断成两截的霓虹灯,甚至就连爬满青苔而显现出诡异暗红色的墙壁都和近在咫尺的邻居有着决定性的不同…后者有着让人面红耳赤的魔力,而前者,则刺激着名为恐惧的神经。
司仪只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就像是看之前的所有建筑物一样,而显然他没有侦探的天赋不能从房屋的设计,招牌的种类区别这里曾经的用途,但幸好,那个勾勒在入口处的酒瓶图案给予了他足够的想象空间。
他停下了脚步。
一个声音轻轻告诉自己,他要找的地方就是这里。
…
如此的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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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雨,整个房间里同样是**的,但这和雨水没有任何关系。
…角落中胡乱堆放着酒吧椅
…房间的正中央残留着一张台球桌
…从市购买的简易食品的残渣散落了一地,餐盒堆积的像山一样。
这种怠惰的形态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厌恶,但这些,原本都和恐惧无关。
房间里让人感受到恐惧这种情绪的,是唯一正常的东西。
——不知是谁点亮的酒精灯,那微不足道的光芒只照亮了靠近灯座附近的世界,更多的阴影和黑暗反倒是被衬托的愈加深沉,就像是野兽用餐后的残骸。
…
它们还保留着生前最后的形状,那些扭曲的,反折的…很容易就能清点出十六只手脚,如果仔细辨认,大概也能找到头和身躯之类的东西,以及残留在空气中的绝望和嘶吼。
当然,也少不了散出浓烈气味的红色涂装——比起现实存在并且再实际不过的房间,反倒更像是中世纪英国画家笔下的地狱。
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各种意义上。
…
现场没有被封锁,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是刚刚生,还没有人现。司仪低头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的电子表,时间是凌晨1:2o分。
在几个小时之前,这里曾经生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但也许一直要到明天早上,才会有人现这一切。
是的,没有成为第一目击者的打算,所以司仪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立刻转身惊慌失措的跑开。
他继续向深处去,仔细蹲下查看每一处残骸,直到肯定只有四具尸体之后才起身离开…其中没有女人,他也没有受到任何关于任务失败的提示,那么藤乃和凑启太应该都还活着。
故事刚刚开始,他也应该有下一步的行动——明天…不,确切的说是今天下午,浅上藤乃会最后一次以正常人的身份出现在正常人的世界,并在这座城市的某家咖啡厅在黑桐鲜花的陪伴下和两仪见面。
这几乎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司仪没有再继续向着文明而光亮的世界走去,他再次返回了黑暗…在距离光明一步之遥的地方,雨水会冲刷掉所有他曾今来过的痕迹,包括脚底沾染的血腥。
他突然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很奇怪,这个动作连他自己都感到好奇。
来自末世的他没有理由对这种场面“过敏”才对,干咳了数声,身体也没有任何咽反射的迹象,正感到奇怪的司仪用手拂过了咽喉,却惊奇地感受到某些滑腻而粗糙的触感。
不是皮肤和喉结,更像是橡胶管和机油…
司仪的瞳孔猛然缩紧!
原来荒耶从一开始就考虑到了他有可能向这个世界学习的可能性,不过很可惜,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从开始寄宿在这具人偶身体当中直到现在,司仪第一次因为这具身体本身而感到绝望!
…
系统提示的嵌入身份之所以显示“人偶”除了介绍之外,也是对他的警告——没有经过维护的人偶,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偏偏在这个时候,在离案现场不远的地方,漆黑小巷中隐藏的危险也终于对司仪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带着夸张雨帽,甚至还掂量着球棒和小刀的社会青年们竟然堵住了他的去路,在这个时间,单纯的抢劫或是亡命徒的猎杀可是从来都不缺乏。
…
死神,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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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