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末日战歌冷然道:“上官,让叔叔走吧,”</p>
上官昀沫回过头來,诧异地看着末日战歌,如果不是楚天舒的父母再场,她几乎要对末日战歌暴怒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够让二老走掉呢,何况,楚天舒的父亲已经说过了几乎赞同于要跟楚天舒断绝父子关系的狠话,</p>
慕灵也拉了一下末日战歌的衣角:“韩啸,别瞎说,”</p>
末日战歌冷笑了一声,道:“我沒瞎说,反正楚叔叔对于他这个儿子,也沒有多少感情,断绝父子关系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拿來当威胁呢,”</p>
父亲突然一回头,脸色铁青的有些可怕,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低沉的声音喝道:“你说什么,”</p>
末日战歌看着楚天舒父亲的脸色,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打颤,刚才的话说的确有些太重了,整不好弄巧成拙啊,但现在话已经出口,不可能再收回了,当即强忍着,耸耸肩,道:“沒什么,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因为楚叔叔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做出这么轻率的决定,我当然可以认为楚叔叔对您儿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而已,您说是不是,”</p>
父亲盯着末日战歌,冷冷地道:“是么,”</p>
末日战歌心里更加沒底了,却还是强撑着道:“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断绝父子关系,楚叔叔,你这话说的好生轻松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儿子是杀人了,或者放火了,还是犯下了其他十恶不赦的大罪,不过,即使是那样,我觉得做为一个父亲,或许应该倾听一些解释再做出决定,而不是这么轻率鲁莽,这不是楚叔叔这把年纪的老人该有的气度,相反,倒比我们这些毛头小子更意气用事了,您说是不,”</p>
“年轻人,激将法有时候并不好使,”看了末日战歌许久,盯到末日战歌快要感到头皮发麻的时候,父亲突然说了一句,</p>
末日战歌头顶上立即渗出一丝细汗,自己的激将法被看穿了,</p>
但奇怪的是,父亲并沒有坚持离开,反倒是回过了身去,将行李递在了母亲手中,然后径自坐在了沙发上:“年轻人,我在听你的解释,看看我这个年纪的人究竟能有什么样的气度,才能够容忍这样的任谁都无法接受的事情降临在自己儿子头上,还能够丝毫无所谓的接受,”</p>
末日战歌长舒了一口气,抹抹了额头上的汗滴,却沒有直接向父亲说什么,倒是转过身,伸手将母亲手上的行李接了过來,递给了慕灵,然后道:“阿姨,您也坐,我们慢慢说,”</p>
父亲看着末日战歌,冰冷严肃的表情里,闪过一丝讶然,似乎对末日战歌这种沉稳感到一丝赞扬,</p>
但末日战歌其实心里明白的很,自己不过是借着跟母亲说句话的时间,來舒缓一些紧张的情绪,</p>
尽量平衡着心情,替两位老人倒水,然后坐在了父亲的对面,</p>
上官昀沫跟慕灵站在了末日战歌的身后,</p>
“叔叔,其实不瞒您说,我们三个跟晏宁的认识的时候,是四年前,比楚天舒认识的时间要早得多的多,他跟晏宁认识才大半年的时间,”末日战歌斟酌着道:“那时晏宁大学刚刚毕业,叔叔您也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毕业即失业,工作难找的,晏宁在一家小公司当前台,每天的收入勉强够生活而已,其实绝大部分的年轻人在刚刚结业之后,都是这个境况,”</p>
父亲突然插口道:“我知道,但这不能成为她堕落的理由,”</p>
上官昀沫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大声道:“叔叔,你凭什么认为晏宁堕落了,你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么,凭什么直接给晏宁就这样定性,”</p>
上官昀沫的突然发飙让所有人为之一惊,唯有父亲例外,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如果你觉得我错了,你大可以反驳我,证明我的错误,声音高、嗓门大并不代表你有理,”</p>
上官昀沫被父亲这平淡无奇的话,反倒激起了更大的怒气,突然上前,挨着末日战歌坐下,道:“那好啊,我就跟您老说事实,总可以了吧,”</p>
……</p>
楚天舒冲下了楼,气喘吁吁的冲出了写字楼,只看到不远处,晏宁正在掩面向远处跑去,当即叫道:“宁儿,你别走,宁儿,”</p>
楚天舒不说倒好,一开口,晏宁走的更快了,</p>
一辆出租车从身后过來,晏宁突然一招走,直接坐进了车里,</p>
楚天舒大惊,一旦晏宁再次走掉的话,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晏宁了,当即脚下狂奔起來,发疯似的冲向了出租车,</p>
可惜,出租车还是在楚天舒尚沒有追到的时候启动了,楚天舒不肯放弃,不管怎么样,他绝不能让晏宁再一次离开自己,</p>
脚下继续狂奔着向出租车追去,可让他失望的是,自己跑得再快,却离出租车也更远,终于还是快要消失在视野之中了,</p>
书中之趣,在于分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