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身上多了一层毛毯，多了一丝温度。

是莫深。

卓凡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我想走，莫深，想要离开这里，去我该去的地方。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是，你要知道，我有我该去的地方。”我不能一直被你保护。

他沉着眼睛，不说话，也不作任何的回应，而是摸了摸她的头。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不会永远在他的身边，永远都不会。

可是这一刻，他真的很舍不得，舍不得她，舍不得和她分别，不论是几时几刻。

“明天送我回去吧！”回她的家，回到她原本该在的地方。

而不是这里，而不是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挣到的这幢别墅，而不是他莫深简简单单就有的名望。

他们两个十九岁的时候在图书馆相遇，她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一下子就认定了她，现在也只不过刚刚二十岁的样子。

还有大好的年华，她知道自己的使命。

“好。”莫深将拥抱加深，他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和卓凡此刻隔着的东西。他知道，他们两个永远不会因为不爱而分开，至少现在是的。

他知道，她爱着他，就算是不爱，那也没关系，他爱着她就足够了。

只要她开心，那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现在，只不过隔着的，是那些流言蜚语。

她亢卓凡身上莫名背上了五条人命，这五条人命还都是最亲近的老师和同学，明天以后，她就必须自己独自面对，面对穷凶极恶的死者家属。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谩骂。

她应该是能扛得住的，毕竟，那是他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