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科长这样安排,郑淑芬是有意见的,但又不敢说,只好同王仁怀上另一台车走。
一路上,金科长与杨再新说起在省党校的学习情况,杨再新倒是将自己的一些感受说出来,一路讨论,也是将这些理论的东西深化一下。
柳河市市组织部这边有安排,下午一起晚餐。之后,三个人才各自返回自己单位。
到了柳河市,时间还早,金科长安排三个人到酒店休息。这里的酒店,自然不能同省城比较,安排三个人入住档次并不高。
体系内的做法,安排酒店是有规格规定的,不能逾越。三个人肯定不会挑刺,杨再新不急着回长坪县去。到了市里,干脆将自己准备东西,送到相应人手里才行。
安排好房间,金科长先看了王仁怀和郑淑芬,然后才到杨再新房间来。两人一路讨论返回柳河市,这时候,再坐下聊天,感觉就不一样了。
杨再新不等金科长说话,便站起来,让金科长陪他到停车处。打开车门,拿出准备好的一件酒,说,“金科,把你的车开了。”
“杨镇长,你这是做什么啊。”金科长没想到杨再新会给他东西。
“金科,这些东西是朋友送我的,没花一分钱。不过是一个心意,金科肯不肯接受?”杨再新笑了笑。
“杨镇长,座位朋友赠送倒是没什么,只是,你这酒价位可不低。”金科长有些犹豫,明知杨再新用不着拉拢自己,心里却有警觉。
“在我看来,这样的酒真的没有我们镇村里的米酒好。”杨再新笑着说,“我一分钱没花,下次到金科长家吃饭,就不带伴手礼,免得金科长难做人。”
听杨再新这样说,金正冼就打开了车后备箱,让杨再新将一件酒放进去。这种高档酒,真要花自己工资去买,难度可不小。
然而,有朋友到家里吃饭,拿出这样一瓶酒来上桌,那就是脸面。金正冼作为圈子里的人,平素不伸手已经很不错,而杨再新这些酒的来源也是明晰的,倒不担心什么。
只是,欠下的人情,该如何补给?
“金科,上次辛苦你送我们到省城,今天,又辛苦你到省城接我们。我们三个想约金科哪时候一起吃个饭。你看怎么安排才好?”
“杨镇长,送你们去省党校那是我的工作,接你们回来也是我的职责,叫有始有终嘛。
再说,你们三位在省党校为柳河这边争得荣誉,我们部里以后到省里开会,说起来也有面子。我得感谢你们才对。
至于吃饭什么的,以后有机会,我来安排。”
“金科这样客气,我们情何以堪?”杨再新笑着说,虽然三个提过这个事情,但三人集中也不容易,杨再新这样在金正冼面前提了这事,那么,安排不安排,问题就不大了。
三个人对金正冼的相送之情,心里是明白的。而这一点,非常重要,对彼此的关系说来,这比吃饭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