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曹一路小心。”
苟参谢过严延年,张敞却端起一杯酒递给苟参,等他喝了,亲自送苟参到了门外,边走边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今天没有尽兴,希望有机会能和小友多多论道。”
“不过,你刚才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人不在那个位置,有很多想法就没法具体的实施出来,这就要审时度势。”
“至于你说的借力打力,我觉得在颖水还是可行的,那个寇县丞和当地世家肯定有来往,胡县令又放任县尉县丞斗争,他乐得在一边轻省。”
“要么这人奸猾老辣,要么这人糊涂透顶,哼哼,政要不通,多是这玩弄权术之人所导致的。”
“不然的话,也许,这个胡县令已经和寇县丞搞在了一起,只是表面上还没有显现出来,小友回去,可要当心。”
苟参听了心里一动,觉得张敞说的很有可能,就说:“谢过太守指点。”
张敞和苟参说着话,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郡府大门口,苟参停住,再次对张敞行礼,口中说:“大人止步,卑职这就告辞,山高水长,愿大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苟参说完,再次额首,见张敞对他微笑摆手,转身就走了。
张敞回身往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念着:“大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哈哈哈,‘事情不在大小,关键在于态度?’喂,严延年,严大人!从来圣贤皆寂寞,是真名士自**,你自然是河南的**名士,今天就陪我喝个痛快。”
“严太守?严名士!来来来,快与我一醉方休!一醉方休啊!”
苟参出了洛阳,到了傍晚时分就到了那个杀阮小六两人的荒庙,他到藏两人尸体的土沟一瞧,茅草依旧的掩盖好好的,尸体还在,就进到了庙里。
看着庙里的半截神像,苟参对着弯腰参拜了一下,心中说:“虽然不知你是何方神圣,但你能在此立庙,更有白发老翁那么厉害的人来祭拜你,必然在生前也是个豪杰。”
此地不宜久留,苟参出了庙一路疾走,想着白发老翁那神鬼莫测的能力,不禁心驰神往,一边走一边再次的揣摩那篇功法,渐渐的行走间随着步伐呼吸练气,这样下来竟然丝毫没有觉得疲惫,而且越走越快,到了凌晨,就赶到了颖水县。
“原来那篇功法还可以这样修炼,这几百里的山路走来,身体一点也不觉累,如果这样持续下去,自己可不就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今后看来需要用功才是,身体好了,再遇到事情起码跑的就快些,离危险也就远些。”
因为这时天色还没有亮,苟参也不想叫花红起来给自己开门,就瞅了一个容易的地方翻墙进院,果然身手比往常敏捷多了,几丈高的院墙没怎么费力就跃了过去。
“可惜阮小六死了,不知道这心法到底是来自何方,是谁所创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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