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回想了一下，“不太了解，听宗门的长老们说是死在灵麓山的山谷，被两个明月教的长老合力击杀，据说，灰飞烟灭了。”

灰飞烟灭……云荒一边想着，一边将七灵果放在桌上，楚漠看了看云荒，伸手将七灵果拿了过来，收回他的储物手环里。

方才在商议凤凰秘宝一事的时候，楚洛只问了玄冥丹在哪，应当是想拿玄冥丹去救人，这救的人，应该就是洛欢了吧？可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能救得活吗？再说了，这玄冥丹真的能复活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吗？

见云荒依旧在思考，楚漠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云荒摆了摆手，楚漠便点了点头，退出了云荒的房间。

夜色降临，楚漠并没有回雪玉宗据点这边，而是悄悄地摸到了明月教在青缘城的分教这边。

分教这里守卫非常强，楚漠躲过了好几波巡逻的护使，摸到了主殿的位置。

白月果然在主殿住着。

此刻的白月正翻看着明月教送来的卷宗，未施粉黛的俏脸上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是看的有些烦闷了。

楚漠悄无声息地做到窗口处，看着脸上没有丝毫笑容的女孩，他的心里仿佛被什么刺了下，有些疼。

“白月。”他叫了她一声。

白月侧头，看到了窗口的楚漠。主殿的灵灯有些亮堂，所以将他面上的神色照了出来，他的眼睑下方有一丝乌青，虽然有些浅，但是白月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应当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原本应该明朗的面容也略带疲惫。

“你怎么来了？”白月皱着的眉头又加深了几分。

楚漠抿了抿嘴，从窗台跳了下去，走到白月的案牍前，又从手环里拿出装着七灵果的盒子，道：“七灵果，这个给你。”

白月抬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楚漠，我母亲在半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楚漠递着七灵果的手瞬间同身体一起僵住。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像个做错事了的小孩子，站在原地等着大人的责骂。

白月眼眸微垂，“七灵果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你拿回去吧。”

拿着七灵果的手缓缓垂下，楚漠低头，好久，他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

白月却低低一笑，那笑容里略带讽刺，“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这世上哪来那么多仇恨？楚漠，你总想着补偿我，我知道，可是再怎么补偿，我失去的东西你也补偿不回来！”

楚漠闭眼，没有说话。

从前他毁了她的七灵果，便相当于毁了她母亲的救命稻草，现在她母亲已经不在了，他的确不能给她补偿出一个母亲来。

看着楚漠一副任她打骂的模样，白月气结，“你来这就不会说句其他话？除了给我七灵果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了吗？”

楚漠睁眼，对上白月的目光，他眨了两下眼睛，道：“我还给你带了桂花糕来着……你要吃吗？”说着，他又从手环里拿出一盒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