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
还没有到想她死的地步。
陈言深扶着茶几,看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安睡的女孩,垂下了头。
良久,拨了个号码出去。
“我差点儿杀了她。”
“什么?!”那边才结束的医生差点儿一口朗姆酒呛死自己。
“你的药,没有用。”
“……不是,你,你那什么别太用力,窒息有个度,你是医生,不需要我废话吧?”早就熟了的两个人,医生说话也没怎么顾忌,却听见那边干脆利落挂掉了。
“……”
陈言深拉黑了那个医生,不是情趣。
他是真的,差点儿掐死。
两者的区别,不止是力度,还有,场合。
那边安睡的女孩,好像梦见了什么,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身上的外套顺势滑落。
单薄睡衣下,脊背的单薄更甚。
他,大概是喜欢她的,想见她,是最明显的征兆。
可是,现在,他倒是不太确定了。
他到底说喜欢她,还是说,喜欢她的身体,或者是说,脆弱又精美的躯壳,轻轻一折就能断的躯壳?
陈言深宁愿他肤浅到贪恋那副皮囊,反正,她也有意,都不求长久,及时行乐,他不介意。
可是,如果,她勾起的,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而是隐藏的恶念呢?
让她成为他手下的亡魂,然后,去地下纠缠不休?
陈言深不知道了。
可是,他清楚一件事,最近,他不能再见她了。
否则,到时候,她就是没有死在他手下,也会死在他身下。
他不正常。
他知道。
可是,他不能,不能。
月色如水,缓流入骨。
又一个闹钟响起,陈言深摁灭了。
半跪在沙发边,拔针。
她怕疼。
陈言深看着针头,却有些不敢下手了。
一点点撕开手背上的胶带,泛着冷色的针头,一部分埋着血管里,淡淡的血管,在指间仿佛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动。
陈言深有一阵的眩晕,再回过神来时,殷红的血液已经倒流回了针管里,三两厘米长的血柱,红得刺目。
动作比想法快,下一秒,针头已经被拔出来了,一手拇指摁着手背上的针眼,一手拿着血液缓缓滴落的针管。
……
极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因子在流窜。
当再次发现不可以的时候,陈言深来不及收回手,被抓住了手,又被抱进了怀里。
……
上肢连带着整个身体的僵硬,陈言深下意识顺势的动作,已经把他推到了咫尺间的距离,眼前,就是红艳的唇。
静谧的夜里,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仿佛在冲击着耳膜。
睡眠中的人,心跳只会减慢,不会加快。
陈言深试探着,缩了缩手,却是无果,被抓得更紧了,单薄的睡衣之下,温度不断传输。
心跳还在失常,甚至,越来越严重。
终于,手指搭上了颈动脉。
探出来的脉搏,却很正常。
那是怎么回事?
还没想明白,渐渐回缩的手,却触及了一片温润。
抬眼看去,就一眼……
顿时,心跳如雷。
陈言深也终于找到了原因,原来,那不是她的心跳。
那,是他的。
一声又一声,失常又失常。
可能,不止是,想掐死她。
看着红艳的唇,陈言深想。
------题外话------
宝贝儿,遇到这种的,跑吧,不然,报警也行,咱就一条命,天晓得是女主剧本还是炮灰剧本!(PS:我之前说了的呀,男主,他、他、他不太正常,其实,女主也不正常,应该,挺明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