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否用力缴着被子，随后慢慢放松，当年的事情压在心里太久了，现在都说出来反而是种解脱。

秦遇和艾芝士对视了眼，艾芝士立刻会意，她转头对上安否的眼睛，“安否，厉凡一般什么时候来医院？”

安否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你们想干什么?这个我不确定，毕竟他的精神已经紊乱了，猜都猜不到。”

“那他，不给你打电话?”秦遇把手伸进裤兜里，洞观一切的看着安否，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在说谎。

“没有，他从来不给我打电话，他很忙的。”安否摇着头，一脸的痛苦。

斯德哥尔摩症状的明显特征之一，就是对绑架、监视以及对自己不好的人，产生依赖感，现在看来，她的症状真的是这样的。

艾芝士和温糖让秦遇和陈星先出去，毕竟，不管被什么病控制，女人之间比较好沟通。

“厉凡做了那么多错事，应该承担责任的，安否小姐，你没有错。错的是这怪病。”温糖一贯的善解人意，她的话如四月春风，吹拂在人最柔软的心上，拥有融化一切的力量。

果然，安否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艾小姐，对于过去的事情我表示道歉，尽管始作俑者不是我，但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算了，已经过去了。”艾芝士摆摆手，现在的重点不是面前的这个可怜女人，而是厉凡，那个始作俑者。

“他来的时间不固定，毕竟你们，安插了人在我周围，他每次都是晚上偷偷来的。”安否咬紧嘴唇，脸上渐渐变白，像在做着巨大的思想斗争。

说完之后，便开始保持沉默，任凭艾芝士和温糖怎么问，怎么开导，都保持缄默，最后，索性用被子蒙住头，拒绝与人沟通。

艾芝士撇撇嘴，示意温糖出去说，四个人选择了医院旁边的甜品店，要了几份饮料，开始讨论起来。

“有什么收获吗？”陈星摸摸尖尖的下巴，看了眼温糖和艾芝士，又耸耸肩，自顾自的说，“就她那病，恐怕袒护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交代什么。”

“你太低估女人了。”温糖把玩着手上的手链，巧笑嫣然，“她喜欢那个人，所以，希望他好。不是说了吗，厉凡已经人格分，裂，达到崩溃的边缘了，她希望他活着，对吗，芝士姐?”

“对。同感。”艾芝士睿智的分析着，“秦遇，依你对黎景夏的了解，她和那件事有没有关系？”

“嗯?”秦遇抬头，对上艾芝士略带醋意的眼神，“不知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黎景夏就算爱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但也并没有太过分， 但让艾芝士不孕不育，这是要彻底毁了一个女人的举动，他在心里是抵制黎景夏会做这种事情的这种想法的。

“呵呵，是吗？”艾芝士有些受伤，尽管那个女人做了那么多错事，秦遇还是对她抱有一丝信任。

秦遇细心的打开奶茶盖，插上吸管，指骨分明的手有细微的颤抖，被艾芝士怀疑的感觉很不舒服，但她受到的伤害，和他的不舒服比起来，微不足道。

“那个芝士姐，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安否的眼神?”温糖后知后觉的站起来。

“嗯?”艾芝士抬起头来，情绪跟着温糖回到刚才的画面，接着，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