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尖细的声音，让其他人恨不得立马捂住耳朵。可是宋露的表情毫无波澜，她的眼神依旧让人胆颤心惊，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听不懂吗？我让你，给我闭嘴。”

“我要把你辞退掉！你给我等着！我手下的员工换了一批又一批了，从没见过你这样的！”陈主管宛如一个泼妇，这个样子与多年前她在丈夫的公司闹事毫无差别。

宋露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辞退员工是人事部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主管被噎住了，这些年大家心照不宣，陈主管也没有把逼人辞退的事情拿到明面上去说，但是众人心里都清楚，那些走掉的员工都是被陈主管一个又一个逼走的。

“还是你想，越俎代庖，直接替人事部办事呢？”宋**近陈主管，眼睛里幽不可测。

“你你你……你这是顶撞上司！”陈主管插着腰，狠狠瞪着宋露。

宋露笑出了声，同事们看着宋露突然觉得很陌生，宋露现在还属于实习的阶段，按道理实习生应该是处处讨好主管的，并且平日里宋露也都和和气气、十分温柔，不知道今天陈主管的哪句话突然戳中了她，她瞬间从一只温顺的羊转变为一匹狠厉的狼。

“顶撞上司？你对我的人身攻击我是不是该走一下法律程序？”宋露一步一步走近，这样的动作让陈主管的腿开始发抖了。

宋露蹲下，捡起了地上的瓷杯碎片，大家都发出一声唏嘘声，不知道宋露捡这个碎片有什么用意。

“四五十岁的老女人，因为自己的生活不尽如人意，所以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女人果真对女人的恶意最大，你刚刚说什么？我被人睡过了是吗？”

锋利的碎片对上了陈主管的脸，陈主管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毕竟她原来一直是在别人面前闹事的，她从来没遇见过宋露这样的女人，本以为是软柿子捏一下，可没想到惹到了一个主。

陈主管连连后退，直到撞到身后的桌子，她把手撑在后面的桌子上，仿佛在桌子上能找到安慰。她声音颤抖的说：“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陈星的谁吗？”

在这样极度害怕的情况下，陈主管还能想到用自己的身份震慑宋露，宋露摇摇头，只觉得她可笑又可悲。

宋露看着陈主管的脸，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极度冷漠、极度自私的母亲，她和陈主管一样，都是对年轻貌美的女孩拥有最大的恶意，她们卑微而恶臭，宋露不耻与她们再多说什么。

“我不管你是谁，你现在，为你刚刚所说的话，给我道歉。”极度紧张的气氛下，宋露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一声声“咚咚”对陈主管来说是一种折磨。

“不说话是吗，”宋露把瓷杯碎片逼近了陈主管的脸，笑道：“本来就没有丈夫的爱，现在给你一条伤疤会怎样呢？”

“宋露！你疯了！你不怕坐牢吗？”

“坐牢？”宋露挑眉，继而摇了摇头，声音尽是冷冰冰的怜悯：“我最多在拘留所待两周，出来还能继续生活。而你呢？脸上带着一道疤，你的老公会不会更厌恶你呢？你现在的好日子……也会到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