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大的那个感业寺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号,“贫僧自幼在感业寺修行,说起来晦清师弟入寺还要早好些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浮罗塔下有地宫的事情。”他顿了顿,又有些怀疑地看了看济妙,“贫僧也不记得哪年有过日本僧众来访的事情,除非是当年日军侵化时,曾有日军占驻寺,还劫走了我寺的大批经!济妙禅师该不会是当时的日军一员吧!”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和尚的声音已经变得极为严厉,“济妙禅师该不会是想来拿走什么当年没能抢走的东西吧!”
济妙神情淡然地冲着老和尚摇了摇头,女尼便说“大师多虑了,济妙禅师在日战争前便已出家,是自幼修行,有度碟为证,他从来没有参与过战争,当年与晦清禅师相交也是私交,没有惊动过寺其他僧众,每次来访均在夜里!是因为感业寺僧众对日本人有些偏见,不想让人误会!”
老和尚冷笑“晦清出家前俗名郁慎思,是明城地区抗日游击队的队长,最恨的是日本人,他会私下与日本僧人交友?我是不相信的!”
女尼说“晦清禅师心怀宽广,不因人废事,与济妙禅师交流佛法,互有心得,各位若是不相信,可以一起去浮罗塔看看,是不是有这么个地宫,当年两位禅师在地宫辩论佛法,兴起时还曾刻字于地,这些年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老和尚还想说什么,晦明却突然说“师兄,不如先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地宫,再说其他?”
女尼合什道“正该如此,济妙禅师还记得道路,愿与晦清禅师执礼弟子同行引路!”
我一听,好嘛,原来这里还有我的事情呢,我不光是全程打酱油的啊。
看看晦明,见他微微点头同意,我也不说废话,跟着济妙往后院走。
济妙说他认识路可真是不假,往后院一路走过去,噌噌噌的连一丁点犹豫都没有,该转弯转弯,该掉头提头,我也往后院走好几回了,都没他这么熟悉,这位不像几十年没来过,倒像昨天才踩过点!
感业寺的僧众和一堆日本和尚紧跟其后。
一大群人呼啦啦来到后院。
济妙看到浮罗塔,显得有些兴奋,加快脚步要过去,可刚走了两步,一只又肥又壮的大公鸡扑楞楞从眼前飞过,搞得济妙一楞,正想再走,扑楞楞又飞过一只大公鸡,跟着有好几只同样肥壮的公鸡排着队雄纠纠气昂昂地从我们面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我几乎都能看到济妙脑袋顶有乌鸦飞过了。
晦明也是一脸尴尬,正要解释,见冯甜急匆匆从塔后边绕出来,边跑边喊“站住,死鸡,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不可!”
猛得看到这么多人,她不禁大吃一惊,赶紧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我悄悄指了指身边的济妙,她立时明白了,立刻向晦明道歉,“大师,对不起啊,我家鸡又跑进你们寺里来了,我……”
她这掩饰的话还没说完呢,济妙却是眼前一亮,指了指那六只公鸡,女尼沉声道“六爻鸡?女施主想必是道家弟子,何必谎言伪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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