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边一直将他的电话给挂断掉。
对着角落突然的招了招手,被自家上司给震慑住的大秘这才屁颠屁颠的小跑着凑了过去:“首长,有什么指示?”
“给我订一张去色达的机票。”他的声音满是疲惫。
大秘的脸上闪过为难,半天都没有动作。
田慕岭侧眸看向他:“怎么还不快去?”
“首长,今天晚上我们有会议……而且,明天早上还有视察工作,您的休息时间本来就只有四个小时……而从这里飞向色达……就需要三个多小时了。”言下之意,是他根本没有任何的任性的权利。
田慕岭猛地僵住身子,沉默了半晌,仿佛在心里做了重大的决定。
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变得萎靡了,只见他一脸疲乏的挥了挥手,大秘连忙退了下去。
显然,他已经放弃了订飞机票的打算了。
…………
而另一边的邵瞿则是站在阳台上,一脸沉寂的抽着烟。
氤氲的烟雾透过水汽,将他俊美的脸映衬的格外的恍惚,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窗外的花园。
色达的夜晚,月亮湖的景色。
都透露着一股属于西北地区的苍茫与大气,犹记得当初在缅甸受伤住院的那半年,他曾多少次这样站在阳台上,身上是无数的军功章,指尖夹着香烟,那时候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哦,想的也是夏之意……
他在想,夏之意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就算和陆齐铭分手了都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如果这次有命回去的话,他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狠狠的禁锢在身边,将她彻底的变成他的女人。
可当他真的回来以后,在宴会上看见那抹娇柔清丽的身影时。
心底的那一点点不忿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他只想看着她的笑脸直到永远,想用自己宽广的肩膀为她撑起一片天空,想要将自己变成她永远的后盾,他一直都是这样衷心祈盼着呢。
这个女人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般渐渐的开始为他敞开了心扉。
尤其是这次的色达之行,他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可今天晚上的两杯酒,却让他感觉好像被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夏之意无意识间的慌乱,好像在告诉他
你这个傻瓜,你这个蠢货。
当年的事情真的如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么?
田慕宸会为了夏莫离杀女取心。
夏隽那么恨邵家,当初真的没有做什么手脚么?
“铃”尖锐的铃声陡然的响起。
邵瞿叼着烟,弧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划开接听键:“说吧,有什么事?”
“邵将,圣子这边有所行动,夜里三点,有一批货将到达边境。”
“他会亲自去么?”
“……”那边沉默了几秒:“他还在做晚课,估计不会过去。”
“唔继续观察,不要插手,跟踪下线,争取将这一批货截下来。”冷静的吩咐着行动,邵瞿紧了紧手指,转身看向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娇美脸庞。
然后手指勾起沙发上的外套,走到她身边,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等我回来。”说罢,便转身直接走出了房门。
刚推开门,就看见对面的莫毅惨白着一张脸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鹅黄色的运动外套。
清隽修长的身姿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高中生,尤其是那苍白无血色的脸,显得格外的脆弱。
突然,那张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角带着淡淡的挑衅:“哟,邵哥,你晚上和之意姐的战况如何?腿软了没有?年纪大了战况还这么激烈,再出去也不怕腿软么?要不还是让我这个小年轻出去吧。”
他在要求出去战斗。
邵瞿的眉眼沉了沉,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声音带着一丝的暗哑:“你看着她,我去去就回。”
说着,便抬脚就走,只是还没走两步,又连忙的停下了脚步,目光幽幽的看向他青春逼人的脸:“还有,毛还没长齐呢,别开口就是黄腔,真是白瞎了你这张脸。”
看着那嚣张至极的背影消失在角落里。
莫毅伸手摸了摸自己清隽貌美的脸庞,一脸茫然:“我的脸怎么了,好歹当年也是蝉联校草的人呢。”
真是没眼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