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陡然变得慌乱的表情,邵瞿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抹笑来。
比起以前的完全不考虑,如今虽然痛了点,却已经开始考虑这方面的事情,这对他来说是真真切切的好事。
他知道他自私,私心里哪怕她不爱他也没关系,只要愿意跟他在一起,他可以把心都掏给她。
夜微沉而漫长,因为之前的一场闹剧,困意上涌,再加上在宴会中喝了两口酒,一个晚上发生了无数的事,就看着邵瞿肚子上的疤哭了一大通,听了他的话去洗了个澡回来头沾到枕头就睡了。
看着那张毫无戒备的沉睡的俏丽容颜,邵瞿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便也躺在她的身边睡着了。
一夜好眠,大梦无边……
东方破晓,天色乍亮,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便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夏之意皱着鼻子无奈的用脸颊磨蹭着枕头,昨天一天都太过于忙碌,导致她整个人的精神困顿的不行,好不容易入睡,还没睡几个小时就被吵醒了。
“谁啊……大清早的……”迷迷糊糊的伸手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摸了半天,却没有摸到,正准备睁开眼去找电话,却听见脚步声缓缓走来,意识到有人接电话,便又把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
只听得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电话的铃声也瞬间消失,再来便听见一个沉稳而熟悉的声音说话:“喂”
夏之意猛地清醒过来,然后从床上做起来,看着窗外阳台上一个挺拔精干的身影站在那里,微蹙着眉头,背靠着栏杆,伴着初生的太阳,随意而慵懒,白色的衬衫外面罩着一件棉睡袍,看起来英俊极了。
一瞬间,竟然让她有些看的呆了。
半晌都有点回不过神来,只呆呆的看着那比之曾经略有些单薄的身体。
脑海中浮现那精干的身躯上凌乱的伤痕来,只觉得肯定是因为那些伤痕而让他的身体变得有些清瘦,顿时心底又是一片心疼,可又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己的告白,又忍不住的红了双颊,在朝霞的映衬下,变得如樱桃一般甜美。
看着他挂了电话,微蹙着的眉头,慢慢走进来的样子,心中微突:“怎么回事?”
仿佛没想到她会醒,俊颜上先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扯出一抹苦笑:“大事倒是没有,不过夏伯母去去邵城那里了。”
邵城?那不就是邵瞿的爸爸么?
全大院的人都知道邵瞿和他的父亲关系很不好,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回去过个年什么的,一直在部队里熬着。
就算是为了她去兴师问罪,也没道理去找邵城啊,毕竟谁都知道,邵瞿不可能听他的话。
满头问号的看着邵瞿,不知道田慕宸去找邵城干嘛?
“她说我把你拐走了。”看着那副呆呆的模样有些好笑,凑上去轻轻的在那丰润的唇边落下一吻,原本沉稳而坚毅的眉宇间竟然多了几分魅惑,这是除了夏之意外没有人看过的风情:“所以去找我邵城讨人去了。”
想到田慕宸的强势,夏之意心里有些不放心,拿过衣服穿上,快速的套着衣服也不管邵瞿是不是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毕竟这到最后觉得难受的也不会是她。
满意的看着邵瞿那张英俊的脸庞突然变得僵硬的模样,夏之意竟然觉得心情还不错。
她本就不是那种拘泥于小女儿心思的女人,反而她是那种对感情特别坦荡的人,一旦真的决定给某个人机会就绝不敷衍,但是,一旦决定对某个人的感情逃避,那这个人也绝对没有办法能够挽回她的心。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在和陆齐铭在并不是很熟的情况下就决定订婚的原因,也是最后田慕宸跪下来求她她也不给陆齐铭机会的原因。
她的感情太烈性,禅山的主持曾经说过。
她红尘未了,过刚易折,可是她不在乎,刚又如何,折又如何。
如果没有合适的,她宁愿去梯度修行,也不愿在这芸芸众生中做那为了生活而折腰的沧海一粟。
会这么容易对邵瞿的感情妥协,也不过昨夜她发现,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讨厌他,只是因为当年的恐惧而可以的掩盖了自己的感情,如今,两年的佛学院下来,早已洗涤了她的心灵,变得异常的澄澈。
邵瞿又去冲了一把冷水澡,出了淋浴间的门就看见他心爱的小女人坐在梳妆台前化着妆。
“你这还有女人的化妆品?准备挺齐全的嘛。”语气带着一股赞赏,和一抹难以察觉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