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
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
若华转头看了过去,竟然是连安?
连安来了?
李章开始见了这人,开始规矩起来了。
这人是谁啊?和尚怎么感觉身上杀气腾腾的,好像要把自己撕碎似的。
“我们…没干什么啊?”
“这里不是那么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李章不服,“凭什么啊?你让我们走我们就走?这地方是你的啊?”
“这地方就是我的!”迷经直接道。
不要脸,李章觉得这和尚就是在胡扯,这地方怎么可能就是他的?
“你怎么证明这地方是你的?”
迷经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全寺里的人都知道,再不走一会我让人来清理你们。”
“你…”
李章还想争论却被若华牵制住了。
她看向连安,“迷经师傅是吧?我们又见面了!”
迷经看着他,刚才没注意看,现在一看确实有些印象的。
是那个在悬崖边遇见的姑娘。
“迷经师父,你放心,我们这就走!”
李清宁收起书,拉着李章三人一起离开了。
眼见三人离开视野,迷经眼神暗了暗,站在栈道上远远看着着片高深的幽谷,一旦掉下去就是万劫不复。
…
这边,三个人走后,李章那脾气上来了。
“不就是个臭和尚吗?至于这样较劲?”
若华轻笑,“就是个臭和尚,章哥哥干嘛这么放心上呢?”
李章反驳,“我哪里放心上,我就是看不惯他。”
李清宁接话,“你看不惯的东西多了!”
“我去,你们怎么老拆我的台?”
两兄妹皆是哈哈一笑,然后三人转移阵地。
…
连泽上了山,便开始打探若华的下落,后脚,许四娘也上了山,她在暗处看着连泽焦急。
她的马车也停在暗处,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只要她不去关注就不会知道。
连泽非常认真的在寻找李若华,这份心情就好像回到了十二年前宫变那日,他使劲寻找沈若华那样。
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出事不能出事。
许四娘看着他那份焦急,忽然觉得自己很挫败。
她败了,不是败给了沈若华,而是一个小丫头。
并且她和沈若华都败了。
十二年的今天,她没有走进连泽心里一分一毫,而沈若华也彻底走出了他的心。
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他能为她乱为她疯,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连泽,爱上了这个女人。
连泽啊连泽。
这个事实可真让人伤心,她陪伴了他十二年并没有什么怨言,以为他们还有很多个十二年,但现在好像不行了。
别的女人出现了,她占据了他的心。
以连泽这么自私的人,爱上一个人或许会做出更自私的事来。
他会留下自己吗?那个女人会想留下她吗?
结果可想而知。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许四娘的目光灼灼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心里满是不甘。
得到的东西就不能再失去,这是她的底线。
…
若华带着李清宁和李章在药田里走了走。
这片药田真的很让人心情舒畅,这是若华来这里的另一个理由。
“薇薇怎么想到来这种地方的?”
李章一看若华这样的小姑娘,哪个不喜欢珠钗衣服的,这荒郊野岭的谁愿意来?
搁在以前他爷不会来。
“好的地方想来就来咯,哪儿有什么为什么?”
李清宁也笑,“正是如此!”
清风习习,几个少年人漫步在此,也别是一番风景。
不远处,少女瞧见若华,不由的想起那日的威胁,于是掉头就跑了。
她可不想在与这种人有什么瓜葛,还说躲着些的好。
不过她真是哪个府里犯了错都女儿吗?好像真的不像啊?
可富贵人家的女儿会住在这山上吗?
还有她身边的两个公子,一看长相气度就是富贵人家。
这样的人家她们根本够不上的。
…
霜霜阿菱眼尖,自然也瞧见了那少女。
一看她的行为,阿菱就冒火,“我们是洪水猛兽吗?这样躲着?”
霜霜笑,“她那是害怕了,害怕了当然要跑啊!”
李章凑过来问,“谁啊?谁害怕了?”
霜霜解释,“是一个药农加的女儿,之前我们见过的,闹得不是很愉快。”
“那肯定是她的不对,薇薇妹妹这样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为难别人呢?”
阿菱笑起来为李章点赞,“这话说的很对,我们家姑娘多好的人啊!”
几个人点点头。
若华倒也不在乎这么名声,别人说她坏她就坏吧,别人说她好也无所谓,总不过只是个名声,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
…
连泽站在不远处的山坡瞧着。
那少女穿了绿色的衣衫,与周围的一切很是融合。
少女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思。
他觉得这不是自己了,就连以前他也不会如此。
因为失去太久了,他太思念了吧?
是吗?
沈若华?
是你吗?
连泽沉入一阵的反思中无法理清那千头万绪。
袁利忽然出声提醒,“大公子,咱们该回去了!”
耽搁时间太久的话,少夫人会担心的。
“吩咐下去,我在山上住几日。”
“这…”袁利有些为难,怎么就要在山上住几日了?大公子要做什么?
“怎么?还有事?”连泽皱眉,最近这袁利做事越来越拖拉了!
最近怎么回事?
袁利瞧见连泽连上皱起的眉头,忽然斗胆跪下了。
连泽听见声音转头问,“你这是做什么?”
“大公子,您不觉得您对这个李家九姑娘过分关注了吗?”袁利提着一颗心。
连泽转过头看向下边的少女,好一会都没有回袁利问的话。
过分关注吗?他想要做的事情,别人管得着吗?
“你话太多了!”这句话很冷,算是一个警示!
袁利知道自己越举了,但这次竟然说了那就要说全,“属下斗胆一说,大公子自开始关注这个九姑娘后,重心完全转移了,就如这次,竟然冲动为之。”
连泽听着,脸上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你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主子了?”
这句话让袁利一惊,“属下并无此意,大公子恕罪,属下只是更喜欢大公子以往的雷厉风行。”
一个女人而已,看上了就看上了,干嘛如此波折,直接动手更好!
连泽思量着这句话,又看了看那巧笑嫣然的少女,问:“你认为我该如何做?”
“大公子如何做属下都支持!”袁利知道大公子这是要动手了。
连泽眼神晦暗不明,心中的渴望浮现而出。
竟然是渴望吗?他渴望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