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这算不上什么大问题,至少对于其他人来说算不上什么问题。但在操作感应式战舰时,却成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如果易乐祥的计算没有出错的话,相互干扰的精神力不仅仅极大限制了学员们操纵星舰的数量,而且这种干扰还会迅的消耗他们的精神力量。就好像操作星舰的同时,他们还在虚无的空间中进行着一场无声无形的争斗,这种内耗无疑将会极大的削弱他们持续作战的能力。
一旦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易乐祥不禁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如果不是他还有一套备用方案的话,这些科学院费心尽力制造出来的新式战舰恐怕只能成为他一个人的专属‘玩具’了。
“怎么样?”傅才磊紧张的看着徐徐张开双目的易乐祥,这些星舰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在没有弄明白其中的原理就建造出来的玩意,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一项跨越时代的明,但同样也可能因为某些未知的错误而成为一堆废铁。
“还好,但有些问题。”易乐祥的模棱两可的问题几乎立刻jī怒了傅才磊,他咆哮的怒吼着,要求易乐祥解释,像是一头垂暮却依然雄风依旧的苍老雄狮一般,他受够了易乐祥老是神神叨叨的,遮遮掩掩的回答。
易乐祥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间爆的老院长,似乎又回到了刚到安诺基时的那段日子。好不容易安抚下暴怒的老院长,易乐祥把自己的现告诉这位渴求探索一切未知的老人,对于未知世界探索的yù望似乎已经成为这位老人生命的本能。
易乐祥注意到老院长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还有那乱糟糟的杂草一般的ua白的头,与几年前相比,老院长身上岁月留下的痕迹更重了,像是依然苍劲tǐng拔却生命力逐渐枯竭的干枯老树,只有眼中不时闪过的对未知的探求与渴望,证明着这位已是垂暮之年的倔强老人与时间之间的不屈战斗。
听完易乐祥笨拙的解释,老院长久久不语。
易乐祥有些担心的看着一脸思索的老院长,他不太清楚老院长能不能听明白自己的意思。精神世界的玄奥是很难用语言来准确描述的,有些东西只是一种无形无踪的感觉,虽然他已经尽量用一些普通人能理解的名词,但他还是很难保证一生沉浸在科学殿堂里的老院长能否正确的理解自己的意思。
精神世界太过于虚幻、太抽象,像是镜、水中月,看似触手可得,却往往又一无所获。
老院长出一声无声的叹息,似乎被什么东西触动了内心深处的东西。他能感觉到时间流逝的痕迹,他的精力不足以他去理解这些他一生都不曾明白的东西,他苍老的思想太僵化了,已经无力颠覆与重建对这个世界新的认知。
“阿祥,这个宇宙中真的有比我们更高级,更达,甚至根本出我们想象的生物吗?”
易乐祥呆了一呆,他不明白老院长这个时候为什么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他谨慎的思考着,他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真实答案,但他不晓得是否应该诚实的回答这个问题。
“我和白伟奇都怀疑你在安诺基上遇到过什么奇遇,米致青也与我们持同样的观点。”傅才磊转过身冲易乐祥笑了笑,把易乐祥一闪而逝的惊骇尽收眼底。
易乐祥沉默不语,他还在犹豫,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否则你准备怎么向我这个糟老头子解释,一个成绩普通,体能一般的普普通通的列兵,怎么会一夜之间成长为一名机甲战神,并在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军事指挥培训的情况下成为一代名将的呢?更不用说一项项构思巧妙的创意,还有这跨越整个时代的星际战舰。”傅才磊指指太空中的战舰,脸上带着几分调侃,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轻松。谜底终有解开的一天,或许今天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老院长……”
“不仅仅是我和白伟奇,包括叶浩然还有米致青,我们四个老家伙大都持同一观点。开始时,我们有些担心,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担心,我们一直在暗中观察与考验,我们想知道你是得到某个文明的传承还是被某个文明改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