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转换舞伴的时候,我将在世界的留言册上,
抹去我的名字。
玛琳娜,国境线的舞会,
停止,大雪落向我们各自孤单的命运。
我歌唱了这寒冷的春天,我歌唱了我们的废墟,
……然后我又将沉默不语。
十号的笑声如风过后的低语,她把诗歌折成一只纸飞机,抛出很远,直到消失于视野之中。
“蓝色雨已经远离,我还在原地,来不及,吸引你注意~”她唱起方文山写的歌,心似无桨的裸舟随水飘荡,又将停泊在何方?
零正对着十号的方向,纸飞机摇摇晃晃地停在他脚边,他不低头,也不去看,像一尊石像,像一块石头。
老人的反扑,开始了。
白衣染血,羽扇蒙尘,踉跄的脚步,诉不尽对那人的思恋,纷乱的长发,理不完双眸后深藏的伪装。
但任她千种风情,万般变化,终是掩不了自己最悲哀最脆弱的心意,情丝万缕,柔肠百结,终是敌不过植物撑爆血管,被吞没于无法压抑的感伤,时光轮转,岁月无情,才发现自己的心和外表,都是一般的丑陋,早已失去了初见时如梦境般的华年。
“我要见他!我要去见他!”
但那悲痛的后面还有悲痛啊,正如感伤的背后,依然是感伤。
“我要杀人!我要杀人!我要把你们全杀了!我还要,还要完成我的剧本,我要让零开口笑啊!!”
植物刺破表皮,她被绊倒在地,拖着血痕,向前爬。
“我还要,还要,得到零的夸奖。。。。。。”
女孩再次伸出手,抓握心中思念的虚像,竟又一次得到了继续前进的力量,手紧紧按在沙土上,拽着身体。
“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
植物停止生长,受十号强大精神力的压制纷纷枯萎,如她干涸内心的外化。
身体支离破碎,她奋起残破半身的最后一份力,爬。
“零,你一定会夸奖我的,对吗?”
血路延伸着,延伸着,速度渐缓,却从未停下。
风中夹杂丝丝缕缕的金沙。
。。。。。。
充斥科技元素的密闭空间内部,一群明显是科学家的人正在紧张而有序地工作着,玉玲珑冷笑道:“效率这么低下,你们怎么还有脸活着?”
此时此刻,他的头发和以往又有些不同,变长了许多,玉玲珑漂浮在空中,刚好不让那绚烂的色彩拖到地上,和之前相比变色的速率也快了不少,见科学家都奋力输入着代码,他挥拳推开一人:“走开!”然后自己补上那人的位置,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操作面板瞬间被满屏的亮蓝色代码填满。
“Oh!My.god!”一名大胡子的西方科学家惊道:“难以置信!”
玉玲珑一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如法炮制,操作完毕后也不去理会那帮书呆子,径直走了出去。
“零。”他自言自语道:“你很强,但不得不说,你太自信了。”
他抬头,直视这浓黑的夜晚:“而这也将,要了你的命。”
。。。。。。
薄雾如淡淡的烟气,潮湿了一个人的心,寂静的坟地被笼罩,黑色的墓碑沉默着伫立。
地上开放白色小花,湿啊软的腐土中响起蚂蚁翻土行进的声音,乌鸦振翅,黑色羽毛,点缀这场葬礼。
远方传来一个人的喘息,与环境融为一体的零站在十号面前。(我勒个擦,连诗软都是违禁词!)
十号笑了,笑得凄惨又温馨。
“零。”她轻声唤着那人的名字,满脸的血迹也无法掩盖她的欣喜:“你来了,你来了。”
初次约会时的紧张表露无遗,她语无伦次,想用双手撑起身体,试了多次,都失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你,你一定是特地跑过来看我的,对吧?你,还有我,恩,你能来,就好了。”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零的金属嗓音泠漠无情,显然不想为十号改变自己的声线,恐怖的气势把女孩吓了一跳。
“你,你刚才好凶哦。”破碎的手抚着破碎的胸,十号大口大口喘着气:“我,我不就是想看看你嘛,不就是见了你之后高兴嘛。。。。。。”
零直接打断了她,依旧冰冷,依然绝情,天也渐渐地黑了。
“你的戏,还想演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