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听了还罢了,颍川则十分恼怒,不说自己也救过何安卉,关键自己的师妹也救过她,结果她居然还要置芊芊于死地,这样恩将仇报就让颍川非常生气,“何姑娘,敢问我师妹有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对她?”
面对颍川的质问,何安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何安卉在面对颍川的时候,始终是没那么多底气的,毕竟前世经历那么多,就只有颍川不顾危险救过她。
可是这么好的颍川,他怎么偏偏就是裴芊芊那样的人的师兄呢?是,裴芊芊是救过自己,可是裴芊芊她也抢了自己的机缘啊。
明明就是自己先认识白衣公子的,可是为什么她要把白衣公子抢走?
她都有那么多机缘了,为什么就不能把白衣公子那个机缘让给自己?
如今裴芊芊被那龙族少年抓走,想必裴芊芊又会如前世的白若夕一样,收服那个龙族少年吧?
何安卉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的运气就能这么好?就如前世的白若夕和今生的裴芊芊一样,她们什么都不做,自然有好东西飞到她们的面前供她们选择。
而自己呢?百般算计,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这就是命吗?
“不,”何安卉突然吼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来责怪我?你们都只知道维护她,可是你们没有想过我吃了多少苦?是,我是陷害了她,可是凭什么她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得到那些东西,我却怎么做都无法得到?”说着说着,何安卉又哭起来,“你们以为我想当坏人吗?你们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还未等众人说话,何安卉又指着颍川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天之骄子,又怎么能懂我们这些底层人士的苦?我们想要什么都需要自己去争去抢,你们呢?你们想要什么,几乎都是很轻松就能得到了。或者很多不想要的东西,也能随时跳到你们面前来。”
颍川一阵无语,“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你见财起意,想要抢芊芊的东西而已。”
“为什么不能抢?”何安卉怒道,“修真界的东西,谁抢到就是谁的,别人都抢,为什么我不能抢?你们杀人夺宝就是对的,我杀人夺宝就是十恶不赦?”
“我从来没有为了夺宝杀过人!”颍川坚定的说道。
韩峻宇见此,也点头说道,“虽然我的东西不少,但是我也从来没有为了东西杀人夺宝。”
陶仁彦也跟着说道,“我也从来没有杀人夺宝过,我要敢这么做,我爹非打死我不可!”
何安卉看向长离,“你呢?不敢说了吧?”接着哈哈大笑,“你们还好意思说我?”
风樱嗤笑道,“我们少主会稀罕修真界的那些破烂东西?”
“你说不稀罕就不稀罕?”何安卉有些不高兴道。
风樱骄傲道,“别说我们少主不缺那些东西,就是缺,也会自己铸造,谁稀罕那些?”
何安卉怒道,“不缺,那他为什么抢了我的发簪还破坏了它?”
长离此时十分生气,一字一句道,“那是我祖父为我祖母所铸的,你不配戴它!”
何安卉心虚,“你说是就是,那还是别人送我的呢!”
长离本就不擅言辞,此时也懒得与何安卉争辩,干脆不说话。
风樱见此却道,“我们主母的东西,自然是有标记的,我们少主既然认出,自然就不会认错。况且我们少主会稀罕你一根簪子?”风樱还想再说,但是看在萧君博的面子上,还是忍了忍,没有继续说下去。
何安卉此时才见到风樱的相貌,她也被风樱的长相震惊了,她以为自己不说比上白衣公子,但是比上其他人,已经就够好看了,但是没想到和风樱比起来,简直是差了太多。
而且也就在此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大师兄似乎对风樱青睐有加,就算他和自己站在一起,也是经常看向风樱那个方向的。
何安卉心中一阵酸,不过马上又告诫自己,看吧,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之前还说无心恋爱,现在看到一个美女,还不是走不动了?
何安卉心情非常的糟,她见风樱光鲜亮丽,就自以为她也和裴芊芊还有白若夕一样,都是靠男人才成长起来的。
何安卉如今最恨的,也就是这种人,她觉得她什么都是靠自己,却偏偏比不过那些靠男人的贱人,于是何安卉恨,特别恨这些人。
这种恨,让她的心态已经完全失衡,其实与其说何安卉是在恨这种人,还不如说何安卉是在妒忌这样的人,因为这些人可以轻易得到她不能得到的。
不过何安卉自己不会这样觉得,她就觉得只有她自己是最高尚的,因为她的东西,都是靠她自己得来的,所以在对着光鲜靓丽,明媚艳丽的风樱时,何安卉讽刺道,“你们这些靠男人的,什么苦都没有吃过的,有什么资格说我?”
风樱一双眉目瞟了一眼何安卉,正色道,“我乃是一族祭司,走到今天,从来没有靠过男人。”
何安卉还想说,萧君博却拉住她,“别说了!”
何安卉挣脱道,“我偏说!不靠男人又怎么样?她有我吃过的苦多?”然后对着颍川说道,“你师妹有我吃过的苦多?”
颍川还未说话,风樱却道,“我有没有你吃过的苦多我不知道,但是芊芊姑娘,绝对比你吃的苦多。”
知道的都点点头。
“你胡说!”何安卉争辩道,“她一路都有她师兄护着,就算她师兄不在,也有其他人护着,她哪里吃得了那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