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凌告别申屠孔祥和游飞,又来到山中,与贺家棠汇合后,才仔细讨论起如何在青岛开山立柜。贺家棠道:“既然打听清楚了谭向荣每日晚间都到长三胡同**宿夜,不如我们就在那里埋伏下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到时能起到立威的的作用。”
李凌摇了摇头,道:“立威固然重要,可就算将谭向荣毙了,他手下或者别的强有势力肯定有打着报仇的旗号收容势力,我们依然捞不到好处,在黑白两道的压力下,我们立足都难。”
贺家棠细细一想也确实如此,流氓势力虽然贪生怕死之辈比比皆是,可如果卖友求荣或者背叛原主,是道上所不容的,虽然能杀一儆百,可如果显示不出绝对实力,谁又会顶着大逆不道的恶名来投奔对手。可不对谭向荣动手,这口气是实在咽不下去。
李凌又道:“谭向荣最得意的是手下有一名功夫超群的手下,只要我们把这个软肋给他拿下,他气势上就会弱很多。”
贺家棠连忙问如何行动,和李凌又合计一会就决定晚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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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谭向荣一身对襟唐装套在他臃肿的身材上,一只怀表的链子从上面口袋斜拉下来,吊着烟斗左手上的戒指金光闪闪,身后跟着三个威武大汉,俨然一副大亨派头。黄赌向来不分家,他从谭记赌场出来,晃晃悠悠的朝对街漫步,不到一百米就踏进长三胡同。
他今日心情愉悦,赌场生意兴隆,盈利十分可观,最近从上海摊高薪聘请了一名手艺高超的司赌者,确实能令赌场日进斗金,生意火爆,但也因此惹人眼目,而他确实不在乎,就在昨日还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儿前来收取保护费,被他的人一阵打杀。
就在刚入胡同之时,两条人影斜刺里穿出来挡在中间。谭向荣定睛看时,是两个不到双十的年轻人,昨天还看见了其中一个,正是要强吃赌场俸禄的人。他也就稍稍一惊就平息下来心情,大风大浪他经历的太多了,岂能在意这两人,更何况身后有一个自己的保镖景连,那可是青岛黑道地界有名的高手。
李凌抱了抱拳道:“谭老板幸会了,昨日我弟兄冒昧打扰实在不该,但与谭老板谈好的东西,在谭记赌场吃份俸禄,岂料受到谭记护卫围攻,特前来询问此事。”
谭向荣虽然有笑面虎之称,此时也颇不耐烦,与两个稚气未脱的小子谈论,不免掉了身价,头微微一仰,从身后出来一名二十七八的汉子出来,他面孔又一板道:“谭记赌场有我负责,两位是砸场子也不是地方,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来这里撒野。”
李凌看他身材肌肉隆起,走路平稳,知道是练家子,说道:“这位仁兄可是谭记一条龙的景连,在下久仰景先生功夫了得,也早想讨教几招。”
景连闻言一乐,毫无表情的脸庞挤出一丝笑意,饶是谭向荣与身后其余保镖也都纷纷哄笑,要知道景连所练习的查拳出自名家,自己又是刻苦勤奋,十几岁就到处踢场较量,如今将近三十,罕见对手,才被谭向荣看中收为囊下,没想到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前来挑战。
景连也如谭向荣心思,不想与这两人一般见识,如果不是拦住去路,他都懒的理会,皱眉不语。旁边一名保镖却喝道:“小子想死也不找对地方,快滚开,惹火了大爷,打的你皮开肉淀。”
李凌脸色一沉,双目如火炬般的瞪着他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那大汉闻言大怒,抡起蒲扇般的大手劈头盖脸的猛挥过去。李凌一声冷笑,身子一旋,避了开去,右拳一崩,直接打到那名大汉后腰。那大汉冷不及防之下,居然中招,庞大的身躯被击倒在地,更是痛的大汗淋漓,呻吟出声。
“咦?”景连大是震惊,就算换做他也不能一招就能把那大汉打倒在地,不由对李凌刮目相看。谭向荣也是惊异连连,没想到自己的保镖如此不堪用。
李凌收手,有些傲气的道:“难道景兄还不吝赐教。”
景连现在已经正视眼前这个羽翼未丰的对手,沉静的道:“以兄台的功夫,别说在赌场抱台脚吃份俸禄,就算是长生俸禄也未尝不可,但你冒犯老板,只能一战了。”不再言语,劲从腰发,贯于腿臂,一脚平踢,直扫李凌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