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倌连忙跑来问道:“先生要什么茶?”
申屠孔祥道:“要红茶。”
那堂倌以盖碗茶杯送茶来,同时拿一双筷子递了过来。
申屠孔祥将筷子放在茶碗左首桌上,同时将茶碗盖子仰放在筷子左首。
茶馆见对方动作,目光一闪,若有所悟的问道:“先生要吃什么?”
申屠孔祥答道:“我要吃粮。”
堂倌又问“先生从哪里来?”
申屠孔祥道:“从山里来。”
堂倌又问:“先生到哪里去?”
申屠孔祥答:“从水路回家。”
一旁的李凌虽然伤口剧痛,但此时也疑窦丛生,吃个茶或饭哪里有那么多的问话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什么组织暗语?
堂倌道:“您哥子府上哪里?”
申屠孔祥答道:“家住堂头乡(香)下”
堂倌又问:“您哥子尊姓大名?昆仲几人?
申屠孔祥道:“兄弟姓申屠名孔祥,弟兄八人,我是头房老八。”
此时那堂倌已经从对方的动作和暗号中初步判断了自己的猜测,又说道:“您哥如要解手,我便领您去。”
申屠孔祥点点头,站起身来跟随那堂倌向里走去。李凌无可奈何,只得在游飞的搀扶下跟上。
那堂倌领着几人到一间密室当中,然后悄悄退去。里面有一笑容可掬的掌柜模样的中年人,只见他左右双手,各以拇指直伸,食指弯曲,其余三指直伸,然后双手以直伸三指尖,稍向上附贴胸前,笑道:“请问您哥宝山的四柱?”
申屠孔祥摆出同样的手势道:“兄弟虚占春保山,坐在正义堂,呷的五湖四海三江水,烧的万年千载长寿香,承蒙众多兄弟抬举现为刑事执法的内八堂交椅,奉龙头大哥之命背领公事下山。”
那掌柜脸现恭敬,道:“可有布票凭证?”
申屠孔祥随手从口袋中拿出一封折叠的十分仔细的信件,那掌柜拿来看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请老哥先到外堂用膳歇息,晚上再谈。”
申屠孔祥到此时才连忙道:“我这有一小弟兄身受重伤,还需老哥请一郎中紧急治疗一下。”
那掌柜早就看出来李凌身上枪伤,但为了安全起见,也必须先盘问清楚对方来历,此时已经明白是自家人,也不含糊,连忙召人去请郎中,又腾了一间卧房,扶着李凌躺下。
李凌虽然胸口疼痛难耐,依然道:“多谢掌柜救治,小子感激不尽。”
那掌柜闻言,本来笑盈盈的面孔突然一变,厉声喝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