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吃穿用,甚至做营生都自由了,没有农工商等户籍限制。
像那些商籍的小贩,掌柜,甚至恨不得高兴的满地打滚,他们的子女可以读书当官了,再也不会让人瞧不起了。
他们赚到的钱,可以买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穿戴了。
世代为奴为婢的下等人,也有了博取出身的渠道,他们只要从军,获取斩首sān ji的军功,或者在战场上伤残,牺牲,他们的户籍,就会转成和所有人一样的民籍,改变自己,以及子孙的命运。
所有的喜悦,都被舞台上的李隆基看在了心里,原来,老百姓要的东西,并不复杂。
朝廷给予他们想要的,也并不需要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
山呼海啸的‘万岁’声,成为了今夜开场的最好的表演,虽然,大多数人对于朝廷新宣布的政策还并不尽知,但是,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这个国家,在变的越来越强盛的趋势,他们心中原来对这个国家还不到百分之十的归属感忠诚度,瞬间变成了百分之二十,三十,甚至更多。
“李隆基的前半生,果然是做皇帝的典范,这些政策实施下来,当世已经没有人能够撼动大唐了。”混迹在人群中的安禄山大致听到了百姓们传颂出来的内容之后道。
“那咱们还有必要在北方发展势力,与他对抗吗?”安思顺在安文贞带人去漠南之后,重新负责起了安禄山身边的上传下达工作,开口接话道。
“当然,他也就只是前半生很厉害而已,咱们现在还这么年轻,完全有时间等他老去。”安禄山嘴角一钩道。
他发展势力,可未必是想要做什么皇帝,在他看来,皇帝其实也并不是有多幸福,需要非常严格的恪守自己的本份,保护自己的形象,还要为天下百姓的吃喝拉撒着想,忙于政务。
而掌握一股不惧任何人的势力却不同,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不管是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算起来,可比皇帝逍遥快活的多。
“那你凭什么断定,他老来了会昏聩呢?”安思顺与对安禄山言听计从的安文贞不同,他的思想偏保守一些,觉得自己兄弟几人现在已经有不错的收入,还披了一身慈善署的吏员袍服,走到大街上,都受人敬仰,可以说,黑白两道通吃,已经很不错了,没有必要冒险去做一些并不能让自己更加幸福快乐的事情。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即便是他老来不昏聩,咱们也需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对了,那个人的情况最近怎么样?”
安禄山知道改变一个人想法很难,所以,他也不会下多少功夫去做安思顺的思想工作,发掘新的听话的人才,将他们收罗在自己手下使用就可以了,适合守成的人,把他放在守成的位置上就好。
而他所说的‘那个人’,正是伤势已经好了一半的剑奴邱剑清。
安思顺答道,“太医院的甄大夫说,如果能安心休养,再有几天,他就可以自由活动,顶多月余,就能完全恢复,只是,这个昆仑奴总像个发狂的野兽一般,一刻也不消停,根本不听大夫的医嘱,整天叫嚷着要杀李龟年。”
安禄山笑了笑道,“要杀李龟年,就算他完全恢复了,也不可能做到,你告诉他,如果能够养好身体,我给他招募一支三百人的队伍,如果能把这些人练出狠劲来,杀死李龟年或许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