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黑色的,空气(1 / 2)

 我,叫江月儿。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

在我年幼的记忆里,父亲总是穿着那套笔挺的制服。他很瘦,但很精干无论做什么都是讲效率的急性子,这也许是他军旅生涯养成的性格。而母亲总是很忙碌,做家务、烧火做饭洗衣服,偶尔会去做点针线活补贴家用。印象中父亲则是终日不见人影,总是行事匆匆。

家里的院子里,时不时会有穿着奇怪的人进进出出,做的事无非就是盘根问底,东看看西瞧瞧一脸凶恶的样子。可一旦见着父亲,都会害怕地跑掉,觉得很自豪,因为父亲是一个有威慑力、有力量的人。

一天,我高高兴兴的放学回家,左手拿着彩纸小风车,右手是一分钱一根的冰棍。吃着凉嗖嗖的冰棍,一步一跳走在放学回家的小路上,周围瓦房墙壁上是一些黄字红底的横幅,那些横幅上的字很难读懂,很深奥的样子,由于挂了太久都落了很厚的灰土,转过街角,几个头上戴着红五角星星帽子的人在墙壁上贴着什么。

走到家门口,我停下了脚步。院子的木门是开着的,父亲的背影浮在眼前,他弓起着背,大沿帽掉落在一旁,警棍也断了,他难受的样子勉强着,左手捂在肚子上喘着。

“爸爸。。。。。。爸爸!”我叫他,他转过脸来,擦了擦嘴角,脸上的淤青清晰可见,衬衣的领口上印着夸张的脚印,袖子也被撕破了。他看向我,目光很是凶狠。

“爸爸。。。”我惊愕了,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眼前有些模糊,嘴边尝到了咸咸的泪水,手中的冰棍掉在地上,摔成数块。

“小。。。小月。。。别过来。。。爸爸只是跌了一跤,没事的。。。没事。”他挥了挥手,勉强挤出狼狈的笑容,他随即转过脸,有些抽泣了,不想让女儿看见这样的自己。在他前面,站了两个高大的男人,他们目露凶光,手上提着拇指大的细长水管,上面还滴着鲜红的血液。